“董笑，他是故意的吗？”宁斫白眼，这样不是会让石逆产生愧疚吗？

“他料定我会愧疚啊，太精明了，想方设法让我认罪。”石逆摇头，想想当时被人捆住手脚还得忍住不施展术因的自己，实在可笑，明明手握第一利器，却不敢伤他人万分，这就是政府的压迫式教育，术因对付的只有妖魔，用术因伤害不被认定有罪的人就叫犯罪。

“你也太听话，要是我早就一个术因杀过去了。”李风华接话，眼神时不时瞟向宁斫，生怕这个醋王把他扒皮抽筋。不过还好，宁斫没有任何反应，他是觉得李风华是有主的，不构成威胁。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术因是可以伤害‘无罪者’的，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术因只杀‘有罪者’。”石逆抬手就是一个球状的覆笼，金光闪闪，引人注目。

“我小时候就没有这种教育，他们只管束术因杀伤力极大的人，还有来得及纠正的人，想我这种，顽固不化，就没人会教我这些。”宁斫拿过石逆手里的覆笼球，拋着玩。

“你是不是还觉得十分骄傲，自己特别厉害？”石逆打了个响指，覆笼便消失了。

“那当然，思想坚固，牢不可破，也是我的优点啊。”

“得了吧你，行了，”李风华起身，“我要回去查档案了，那个警卫是你和宁炎照片合成的，像你们俩谁多一点？”

“像宁炎。”

“OK”说完，李风华立刻消失，他大概是再也不想单独一人来这个地方了。

石逆又躺回宁斫的肩上：“我们明天再去找将军一趟。”

“嗯，这回他要是再不给，我就自己去他军队内部资料库找。”

石逆语气充满轻蔑：“你找不到的，军队常年海战，为了防止纸质版会被水损坏，很早就通用了硬盘。前任军人或现任军人，只要是活着的，都在将军的硬盘里，他藏的深，我找过几次，都没找到。”

“你是为什么去找硬盘，你要干嘛？”

“小时候在军队里训练太苦了，我就想着去把我的资料消掉，免得他抓着我不放。”石逆记得很清楚，他从没接受过这么可怕的惩罚，硬是被泡在水里三天，全身的术病发作，只好答应再也不逃离军队。

“结果没想到，明明是何未圣拼了一切要留你，现在将你拱手让人的也是他。”

“也不算拱手让人，将军不过是为了我的性命和仕途。”

宁斫凑到石逆面前：“你不觉得他为了你放弃了很多吗？海妖威胁如此猖獗，他竟然敢放你。”

石逆不回答宁斫的话，但他明白宁斫也懂其中的深意，何未圣要保的不只是一个大道覆笼的术士，还有一心赤子的海军司令。

——

“今年有别的电影上线吗？”月镜缘将所有的案件档案调到大银幕上，遮盖住石逆警卫大赛冠军的人像投屏，让下属继续查看，自己则转头看着宁炎。

“没有，最近海水上涨，各部门为了防止海妖侵入，围了各大地区，难以拍摄，电影大多停拍了，就等海水降下去。”宁炎翻看电影院的宣传广告。

“哎呀，无聊死了。”

“老师花大价钱招大多数的警卫回来不是让你玩乐的，既然收了钱，就得完成，不然有失尊重。”

“我想来都不尊重的，”月镜缘托腮，看着宁炎，“你又不是不知道，宁斫坑过我多少回，我坑他一回也无妨嘛。”

“算了，随你，”宁炎也不想让月镜缘太费神，手指广告，“听说你们女生都爱看盼飞流，对吧，有重映哦，第二部《却未逢春》，今日重映，新加入十分钟的拍摄花絮。”

“真的！”

“是，你想看？那我订了，今天下午六点有一场，我嘛下班后干过去应该来得及。”

“你真觉得今天能按时下班？开玩笑，”说着它手指大屏幕，“这是今天必须看完的量，看不完不会下班的。不是有八点半的场次嘛，选这个吧。”

“好。”说着宁炎定下两张票。

“你就这么顺手给自己也买了一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