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拍摄, 冯志伟没有挑难的戏份，拍摄结束的时间比大家预想的时间还要提早一点，大导演等现场收拾完了，就让众人下班了。
何擎青对这位导演的不通人情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都是自己一直惯用的班底, 这样倒不算什么, 只是现在的剧组是一个复合型剧组，有他自己的人, 也有投资方和出品方的人, 大部分还在磨合期, 这个时候按照华国的传统，没有什么是一起吃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如果解决不了, 那就再喝一点酒。
总导演这时候最大的作用就是请客。
拍摄的第一天导演请客, 杀青的时候投资方请客, 基本上是惯例了。国外玩得更开放的，还会直接开party。
不过这些放在冯志伟这里, 想都不要想。
冯志伟走的时候还让何擎青晚上过去, 他们讨论一下明天的戏。
何擎青：“……”
并不想面对糟糕中年人, 还想跟温庭视频的何擎青，艰难地点头了。
影帝不易做。
导演的工作其实比其他人想象中的还要繁杂, 特别是总导演, 总揽全局就意味着大事小事都得他点头才能实施, 他是第一责任人。
冯志伟坐在书桌旁, 看见何擎青他带着小朱来了，略微一点头, 又开始埋首书案，何擎青环顾四周想找把椅子都找不到。
冯志伟的房间意外地凌乱，倒是铺满了各种稿件, 有些是凌乱的线条，看得出来是透视角，有的是精致的分镜画，乍眼一看，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小朱动作迅速地收拾了一桌子的稿件，按照精致粗糙程度快速分类放在一起，给何擎青空出了椅子，以及能谈话的地方。
等导演抬头的时候，掠过一眼稍微收拾过的地方，冷淡地夸奖：“你这个助理很不错。”
小朱给了他一个营业笑容。
冯志伟并不在意。他开门见山地问：“你觉得谢泽怎么样？”
何擎青以为他们会谈电影没想到会先聊谢泽。
影帝先生想了想，中肯地说道：“很有灵气，努力培养的话，未来可期。”
冯志伟点点头。
何擎青就更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的意思？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明显，冯志伟才慢吞吞地解释：“我妻子和他家有旧，前段时间机缘巧合从他助理口中得知他的近况，所以我这边给了他一个机会。”
这才有了谢泽试镜的机会。不然冯志伟怎么落魄，在华国演艺圈也多的是演员可以挑。
就是当时冯志伟看他的外表形象，比较属意他演另一个角色，他并不太满意长得这么“漂亮”的肖慊。
冯志伟的目光瞟过何擎青一眼，心想：“幸好主角的脸长得够好，不然就得换妆容了。”
在冯志伟这里，可没有配角压过主角的事情。
配角可以出彩，却不能改变故事核心。
“如果你对他感兴趣的话，你可以把他签下来。”
何擎青皱起眉头，他推托道：“这方面一直都是我的经济人在管理。”
冯志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嘴上却依旧直说：“他当时是按d国的年龄算的，但是现在入籍了华国，按这边的法律，他签约的时候还是未成年。”
未成年，如果操作得好，合同可以直接无效处理。
挖角请随意。
何擎青和小朱被冯导的直球击倒了。
这种事情就这么随随便便说的吗？！
搞不好会直接毁掉他的娱乐圈生涯的吧？
导演好像只是完成任务一样说完了他想说的事情，就转身拿起剧本。“我开完讨论会之后一直在考虑，你的想法很好，大体也没有问题，但有一点，我相信你也察觉到了。”
——“光是这样，还不够。”
“凭你的实力，要演绎出这样的一个顾怀瑾并不困难，我相信你可以轻松做到。”
“但是光凭这样，还不够不是吗？还差一点。”
何擎青马上跑开了谢泽的话题，快速跟上导演的思维速度，注意力转移到了剧本身上，“顾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