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但是却没有了往日里的精气神，显得十分颓废苍老。

厉司夜停下了步子：

“臭老头子，真的是打算让我滚出去？你可别后悔！”

厉老爷子愣了一下，连忙扭头一看。

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门框边上的厉司夜，笑容情不自禁的浮上来了。

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干脆把脑袋偏到一边，气轰轰的：

“滚滚滚，全给老子滚！反正呢，我就是个没人搭理的糟老头子，早点死，还能下去早点陪陪老婆子呢！”

厉司夜知道有句话叫做老小老小。

年纪越大了，心性却越像一个小孩子。

老爷子这会说的肯定是气话。

厉司夜也没计较，几步走了过去：

“上次不知道是谁让我再给他生个重孙子，这重孙子还没抱到手呢，就想死？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厉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不过马上又像是回过神来似的，差点从病床上给蹦起来：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厉司夜走到床头，坐下开始削苹果：

“才多久没见，就聋了？”

“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

厉老爷子一边骂他，一边扯着脖子往他身后看：

“小丫头呢，我这都住院了，她怎么不来看看我？”

厉司夜削苹果的动作停顿了一秒：

“她不敢来。”

厉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愣住了：

“是因为你爸爸妈妈？”

苏慕凡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这原本就是一场意外，苏慕凡也不过是个受害者罢了，更别提苏沫沫了。

虽然他也会因为宝贝的离世而痛苦，但是这个道理他还是能够想得通的。

所以他倒是没有像白凝霜那样，把所有的过错全部都转移到了苏沫沫的身上。

“其实那小丫头片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也不是因为他们，她是怕我为难。”

厉司夜实在是太了解苏沫沫了。

她太善良了，她总想让自己变得强大，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的身边。

她想让任何人都没资格说她不配。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受了不少的委屈。

“唉……”

厉老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