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低了，不管他如何对他，他都接受，只要还能见到他，只要他不牵连其他。

“即便，带上，链子？”

李远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没得选择，除了服从他没得选择。

沉寂了一会儿，看他不像是作假，吴萌生放了他的下巴，刘嵩拿了纸巾去帮他擦鞋，他却挥手阻止，不让他擦。

李远是个聪明的，他立即就明白他的意思，趴过去，添了个干净。

“嗯”，吴萌生满意的点头，这倒还很适合做一条狗养着玩，只是可惜了，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他收回自己的脚，示意刘嵩把人带走，李远连挣扎都没有，被人拖走。

其实，他可以自己走，能做五千岁的一条狗，起码待遇还是不错的，他应该感到庆幸。

人还没有被拖出多远，吴萌生突然让刘嵩止住了他们。

李远的心，沉了一下，他怕他反悔。

吴萌生没有任何表情，只把自己的领带解了下来，拿给刘嵩，刘嵩拿着领带，去蒙住了李远的眼睛。

“爬去”

啊？大家都不敢置信，不相信李远能忍受这样的耻辱。

但是李远，他能忍，往往死过一回的人，最能忍，吴萌生知道，所以他才挑战他的临界点，他的极限。

让他萌生出新的希望，又不给他，也不让他心死，再一次次的试探他崩溃的边缘，让他生不如死。

这，就是，吴萌生的，养狗游戏。

李远紧抿了唇，跪在地上，开始向前爬行，有人领着他的衣领，让他辨别方向，真的就像极了一条狗。

吴萌生好似能看到他不甘的表情，坐在椅子里，冷冷的说了一句：

“如果，不愿，现在，回头”

李远立即收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淡着眉眼，放空思绪，继续往前爬，认真的爬。

吴萌生满意的点头，人也不那么冷，起码现在，还有一件事儿是能让他满意的。

等李远几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又冷下来，所有人都低着头，忍耐着，不敢表现出任何情绪，虽然他们现在都害怕的要死。

人，都是有尊严的，何况是男人呢，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又甘心，去成为，别人的一条狗。

自尊和信仰，都在濒临死亡的暗夜边缘徘徊，比死，更痛苦，比生，更绝望。

但是，做吴萌生的狗，却是不同，做得好，兴许能像许小二那样，任自逍遥，做不好，也是个人上人，比他们任何人都强，做的再差，别人也欺负不得。

等吴萌生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才开始想，不知道许小二知道他新收了一条狗，要怎么跟他作呢。

想着，想着，他竟然是想笑，不知道为何。

刘嵩看着他怪异的神情，脸部也有点抽筋，或许，他老板现在，就想要去训练他的新宠物，但是，这是不是也，有点太着急了点。

可是，他想错了，吴萌生狠狠的刮了他一眼，他赶紧收了自己可笑的想法，暗自骂自己一声愚蠢。

他见他这样子，隐忍，竟然真的笑出来，只是冷冷的笑，

“呵，怎么，你也想？”

他不介意今天再多收一只狗，来气炸许小二，谁叫他，自己作死的呢。

刘嵩低着头，清淡的回答，

“不想”

他就更觉得有趣，走过去，在他的脸上拍了两下，力道轻的很，一点也不像他会做出来的动作。

“可惜了”

意思是刘嵩还有大用处，只让他做一条狗的话，太可惜了，但是也可能是说，刘嵩做不了一条狗，如果真的让他去做，大抵他会立即死在他的眼前，那就更可惜了。

吴萌生挥手，刘嵩跟上，遣散所有人，自己跟着他，走出暗夜。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今天要是没有李远的话，他们都要遭殃，暗夜里，从不缺人手，并且，来这里，都是些为了钱，而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但是吴萌生，也不会让这些人，真的掀起什么风浪来，甚至从他们进到这里的那一刻，就没有了生而为人的尊严，有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