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神国世界中，他最初认识的闻歌，是个看似生了副温和的性子，后来在阳世见到真正的他以后，周歧路更加觉得，闻歌本质上是个温和的人。以至于他似乎忘记了一点，神国任务中，将神国任务做到毁灭整个神国的人，也正是这样一个看似温和的青年。

闻歌太温和了，做人做事很少露锋芒，就算有，也是藏在温和的表象下，不像另一个始终在他左右的人，那样的锋芒毕露。

也是，或许正是因为辛的存在，就很直觉的让人觉得，闻歌是个相对温和的人。但其实，闻歌的骨子里，有着和辛一样的东西。

傲骨。

是的，傲骨，而不是傲气。傲气这种东西，很多人都有，一不小心，极其容易被人打散，所以傲气很难被维持。但傲骨不是，这种东西，就长在一个人的身上，和骨血融合在一起，无论什么人，或者什么紧迫的环境，都不足以击垮傲骨。

难怪闻歌要嘲笑他胆小，他也强大过，尤其是从泥淖里爬出来以后，更是一派趾高气扬。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曾经来自哪里，那个弱小没用的自己，从来不会完全消失，他不过是穿上了一副坚硬的铠甲，又不是真的无坚不摧了。

周歧路笑了，既是笑过去的自己，原来愚蠢至此，也笑现在的自己，活的越发不如过去。他很羡慕远去的这个人，可以不惧生死，可以一身傲骨。

晚上八点，房门准时被敲响，等在外面的人，正是9914。

闻歌问9914：“怎么样？”

“顺利。”

说着，9914取出一小片存储盘。“安全起见，我没把书拿出来。”

存储盘上的东西，被投影到白色墙壁上。9914指着墙面：“有关于浩渺乾坤袋的资料，全在这里。我简单的概述一下吧。”

“嗯。”

“这是截取自某个教派的一个修士的笔记，算是一个野史故事。过去的某一年，人间发生大难，人们祭祀请求神的解救，神听到人的祈求，就将解救人类的任务交给一个人间修士。为了帮助修士完成任务，神赐下浩渺乾坤袋。借助乾坤袋，修士成功解救人类，积累了功德，而后被神引入神界，成为神的一员。”

“后来呢？”

“人间的灾难虽然解决了，但是修士心怀人界，就没有把浩渺乾坤袋带回神界去。”

“没有了？”

9914摇头：“只有这么一个故事，至于浩渺乾坤袋在哪里，故事里没有说。不过，这里有一段关于浩渺乾坤袋的叙述。”

9914指着一段文字：“你看这里。”

“嗯。”

“浩渺乾坤袋，长的和普通香囊袋一般，袋子的两面一黑一白，黑色一面写有一个坤字，白色一面写着乾字。袋子上口有两颗珠子，珠子似鱼眼。”

“倒是说的挺清楚的。”

“9901，什么是香囊袋？”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微型袋子，袋子里装着香料，是古人喜欢的一种佩饰。”

“这种东西，应该很明显吧？”

“嗯，如果在基地里的话，应该是个很特别的东西，起码和基地格格不入。”

“所以，是个不大容易藏得住的东西？”

9914说的不错，基地的装修，是大开大合的白色，基本上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而且，9900个死掉的幸存者，加上他们，已经把基地能翻的地方都翻过了。

不对，有一个地方。

“小黑屋？！”闻歌和9914异口同声的说道。

“9914，难道你没去过小黑屋？”

“在我记得一些事情以后，没有去过。”

如果乾坤袋在小黑屋，那事情就不好办了。9909和9920一定是发现了小黑屋里的秘密，说不定是找到了乾坤袋，而9909中了9911的道具，说明9911也知道了小黑屋里的秘密。现在的问题是，东西在谁的手里？

大概是闻歌的脸色太过异常，9914担忧的问：“9901，怎么了？”

“你知道的，9920还被关在小黑屋里。”

“你是说，9920已经拿到了浩渺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