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妱情不自禁被他的双眼吸引，意识短暂地与大脑失去联系，心跳像是不断加速的鼓点。

“完了，我好像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他突然轻笑着道。

顾妱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什么？”

裴烬的手指松开她的下巴，食指指腹轻轻触在她的额角上，目光跟着手指一起沿着面部柔和流畅的线条慢慢向下滑。

“顾妱，你觉不觉得有些时候，一些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场景会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觉？”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呼吸轻轻扑在她的脸上，像是一片羽毛缓缓掠过水面，只带起一阵轻微的波澜。

顾妱的喉咙动了动，呼吸有些急促，当察觉到他的指腹落在自己的唇瓣上时，睫毛不由微颤。

“似曾相似，为什么？”

“我好像曾经做过一个和现在很相似的梦。”裴烬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慢慢地蹙起了眉，“不过我想不起来了，只记得...”

他说着低下头，眼眸微合，用唇瓣贴了贴顾妱的眉心，动作温柔而小心，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而脆弱的艺术品。

“你这里应该是有一颗...”他停顿了一下，黑色的眸中忽地漫起一阵雾般的迷茫，随后便像是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水面，迅速恢复了清明，呢喃道：“一颗朱砂痣。”

顾妱有点懵，重复着他的话：“...朱砂痣？”

裴烬笃定地点头，“嗯，在我的那个梦里，你这里有一颗朱砂痣，特别美。”

顾妱下意识抬手揉了揉自己眉心的位置，好笑地道：“眉间有朱砂痣的人可不多见，我活了这么久都没见到过几个，而且我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过什么朱砂痣，裴烬，你怕不是听多了鬼鬼神神的故事，把梦和现实记岔了吧？”

裴烬恍惚了一阵，然后笑着摇头，“也许吧，反正不管你究竟有没有朱砂痣，都是一样的好看。”

他说着目光便移向顾妱的唇，正要俯身吻下去时，房门口却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年年竟自己跳上门把手将门给打开了，还探进来半个身子看着两人，眯了眯眼睛。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