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正是奇怪之处，”从尹指着华夫的尸体道，“这甲板上的尸体或是被砍死，或是被刺死，要么身首异处，尸体上留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唯有华夫，全身上下虽有小伤，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

“确实奇怪，这船上究竟发生过什么，”金灿想了一想，突然道，“先生，依你看，船上的人会不会被华夫杀了？”

从尹想起华夫在屋里惊叫要杀了船员的事，沉吟道：“有可能！你别忘了，我们刚上船时，船上的人就对他极为不满，意图夺船。可是，光凭他华夫一个人如何能对抗一船的人？”

金灿皱起眉头：“我在船尾听见恭爷他们的确是密谋夺船，但这些人心并不齐，一直在内讧，商讨到最后也没拿出具体夺船的法子。也许正是这样，让华夫钻了空子？”

从尹又去看那些船员的尸体，道：“你瞧这些手段，即便华夫能钻了空子，光凭一己之力如何能以这般力气与手段杀完一船的人？”

“除非……”从尹接口道，但他说了一半又止住了话头。

“除非什么？”金灿问。

“这船上有人在帮他！”从尹道，“除了我们、华夫和船员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另一个人？是谁？”金灿脸色苍白，用手去抓周围的空气，“难道我们跟船上的人一样，看不见那人，而他却能看见我们？就像，就像……”他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话，“就像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这条船上。”

从尹沉吟半响，金灿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否真是如此，他心里也没谱，只得说出自己的疑虑：“我跟你感觉一样，我们对于船上的人来说，就像存在于另外一个维度，我们上了船之后，因为不可知的原因，偶然间遇到了这艘船曾经的某个时刻。现在那个时刻已经过去，我们眼前的船才是它如今真实的模样。但是，我说的那个存在在这船上的人，也许跟我们在同一个时空，我们之所以看不见它，乃是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人。”

听了这话，金灿不寒而栗，道：“不是人？那是什么？是鬼？”

从尹摇头，道：“魔！”

四周的海风嗖嗖刮向破船，海上的雾又渐渐浓了起来。从尹口中吐出的这个字，让二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金灿颤抖道：“咱们能看到这船上过去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也跟这魔有关？”

从尹刚要开口，大雾越来越浓密，很快，地上的尸体又被掩盖住，而彼此相距不远的从尹和金灿竟互相看不见对方。

从尹往前走了几步，迷雾中却不见了金灿的踪影。他大叫金灿的名字，也毫无回应，从尹不由紧张起来，他抓着扶手绕着船足足跑了一圈，金灿竟凭空消失了。

从尹摸出陀螺，口中念念有词，那陀螺在他手中飞速旋转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一阵旋风从他手心刮起，那旋风越起越大，将船周的迷雾统统吹散，甲板上数十具尸体又重新露了出来，唯独还是不见金灿。

从尹举目望去，船下海平如镜，四周静谧异常。

突然，从尹如触电般跌坐在甲板上，水下居然有两个月亮的倒影！从尹下意识抬头，天上也有两个月亮！那两个月亮一左一右，如镜面般对称。

从尹突然想起一个人，那是他曾经的旧相识。

于是他对着海面大叫到：“我知道是你！能做出这番手段的只有你——魇魔！出来！”

然而周围一片安静，除了自己的呼吸，他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时，船下一片水花声响起，从尹立即警觉，奔到船边。借着两个月亮的光芒，清晰可见那海水里正竖立着一个人！

从尹大惊，口中喏喏道：“魇魔？！”

这时，海上的雾又散去了一些，从尹看清那人的五官长相，居然是金灿！只见金灿的脸因为泡的太久而呈现出浮肿的惨白，他闭着眼睛，在海水里缓缓的旋转身体，他旋转的速度很均匀，不沉不浮，如婴儿般蜷缩着，样子极为怪异。而他缓慢旋转仅仅激起一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