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官摇过筛子。

温阿毛听那筛子的声音，十有八九是小。他朝晃儿望去，只见对面晃儿面色纠结，拼命搓着手，双手合十，虔诚祷告，等那荷官催了三遍，才睁眼道：“我买大！”

温阿毛听他买大，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买小。”

买定离手，温阿毛露出胜利的微笑。玄天知道温阿毛没听错，那荷官摇出的是二、二、三，七点小。

众人焦急等着开。气氛异常紧张，因有登岛手牌现身，赌场大堂不少人拥上这桌。楼上“土里生”也不自觉望过来。

这满场的寂静让笃定能赢得阿毛都跟着冒出虚汗。

荷官开盒，玄天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

四、四、六！

荷官竟开出十四点大！

“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赢羲已经从“茅厕”回来，凑到了赌桌前。

“温阿毛输了关键的一局。”玄天沉声道。

“输了？他怎么会输？”赢羲郁闷，“我去茅厕之前他不是一直在赢吗？怎么上了个厕所风水就转了？”

比赢羲还郁闷的是温阿毛，不过他此刻与其说郁闷，不如说更多的是震惊。他自负绝不会听错。前头那么多把都赢了，怎么会在最后一把出错？

晃儿露出一口黄牙，“哈哈”狂笑起来。一边发疯似的捋着阿毛跟前的筹码，一边嘴里叽叽咕咕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赢羲拽过玄天，用从未有过的质疑眼神盯着他，嘴里“噼里啪啦”的埋怨道：“为什麽会这样？你难道不是一直站在这里么？居然看不到筛子的大小？为什么不提醒阿毛？你别再说什么一切自有定数之类的话！”

玄天捂住额头，带着歉意道：“是我疏忽了。”

赢羲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对你的能力表示深深的怀疑。”

玄天还要解释，只听赌桌上温阿毛大喝一声，道：“我不服！再来一局！”

“再来？”晃儿猥琐的耸了两下肩膀，“你拿什么赌？”

“我的命！”温阿毛两眼通红，犹如一只失去意志的困兽。

晃儿见温阿毛以命相搏，立即怂了，道：“我可不要你的命！我不玩了。”

温阿毛冷笑道：“你不要我的命，将来定要命丧在我手上。”

晃儿一怔，道：“什么意思？”

“我问你，”温阿毛吼道，“你这登岛的手牌哪来的？！”

“我娘给我的！”晃儿嘴硬道。

“你娘给你的？”温阿毛虚着眼睛质问，“为什么跟我送给我父亲的一模一样？

“我怎么知道？这就是我的！”晃儿嘴上虽硬，但也终于意识到这是遇上手牌的正主了，转身想溜，怎奈赌桌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将他的严严实实。根本没处开溜。

“阿毛，这个手牌就是老温的。”赢羲抢着道，“他娘就是楚妈妈。楚妈妈眼红手牌，杀了老温，把手牌抢来给他的！”

晃儿听得自己被认出来，一怔之下，伸直脖子，摆出一副无赖嘴脸，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空口无凭！我赢了钱是真的，你们愿赌服输，还不滚开？”

温阿毛怒道：“你今儿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

“我要是不呢？”晃儿梗着脖子。

“你要是不赌，出了这门，我就废了你！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阿毛听说自己的手牌害得老温惨遭杀害，心里又内疚又愤怒。

赌桌上一片轰声，众人好凑热闹看好戏，齐齐堵着晃儿不让他走。

晃儿赌性上头，索性将手牌连同新赢的筹码往桌上一推，道：“赌就赌！你赢了，都归你！我赢了，你死！”

“我赢了，你也要拿命来！”温阿毛道。

晃儿冷笑道：“凭什么？你除了命，已经没本钱了。我有的是筹码！”

温阿毛朝二楼望去，站在看台上的“土里生”略对他点了点头，快步走了下来。跟在“土里生”后头，又下来两个壮汉，分别抱着两抽屉筹码。

“土里生”亲自将这两抽屉筹码送到阿毛跟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