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就选在了法院不远处的一个餐馆，法院里的人经常在这边接待人，所以陈部长和老板也是熟得很。

“秦律师还真是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周一去找你还落了个空。”季衍止说这话一点都不心虚，早就把诚实的自觉抛之脑后了。

“我什么时候不知道你还转行做经纪人了？”秦溱斜睨他一眼，早上预约的事情前台自然已经和童童说过，那她也必然是知晓的。

季衍止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伸直了腿笑了笑：“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秦大律师的眼睛呀。”

陈部长刚从外面进来，估计是和这家店的老板闲聊了几句，看季衍止和秦溱已经聊了一会：“不好意思刚在外面多说了几句，秦律师和季先生很熟？”

秦溱：“不太熟。”

季衍止：“还可以。”

两个人异口同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部长笑呵呵的想要掩饰尴尬。

季衍止笑了：“中和一下，半生半熟吧。”说完还看了眼秦溱征求意见，“秦律师觉得呢？”

秦溱挑眉，眼神颇有意思，大概意思就是你说的都对。

吃饭刚开始，陈部长让人从外面拿了两瓶白酒进来放在桌面上：“这酒可是好酒，最起码有了十年以上了，季先生来点？”

李恩本想替季衍止拒绝了，结果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欣然接受了陈部长的好意。

“秦律师呢？”

秦溱不着痕迹的拿开自己的酒杯放到一边，唇角微勾：“陈部长的心意领了，不过酒还是算了，酒后驾车可不好。”

陈部长乐呵乐呵的，也不觉得恼怒，收起了瓶子让一边的服务员都给其他人也满上，嘴里说着常用的客套话。

听听就算了，别当真就行。

季衍止抿下一小口白酒大脑飞速运转，从兜里拿出手机迅速的发了个信息出去，随机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继续听陈部长的那些陈词滥调。

做官的人，似乎都爱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说起来滔滔不绝的。

季衍止无意听下去，却还时不时的配合点个头，这种场面他最是不喜欢应付，他手里无聊想要找点东西解解闷，回头正碰见秦溱低着头，偶尔的看一两眼手机，也不应和餐桌上的那些无聊话题。

面前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杯白开水。

还冒着热气的那种。

“不想听？”季衍止不着痕迹的倾了点身子过去，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只够两个人听见，陈部长那边还忙着和其他一起吃饭的人说着话。

秦溱扬了扬下巴示意陈部长的方向：“你想听？”

“那...走？”

季衍止是个行动派，说走就真的起身打招呼：“陈部长，实在不好意思我和秦律师下午还有点事，要不让他们陪着你？”

李恩疯狂的给季衍止使眼色，他只当没看见罢了。

陈部长也不是喜欢勉强人的人，听说是有事也没强留：“那好，那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聚。”

季衍止拉起秦溱的手腕就往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已经离包厢有一段距离了，秦溱借机脱开季衍止的手，季衍止看了看突然空了的手心：“不好意思啊秦律师，占了你一次便宜。”季衍止眼神示意她手里的车钥匙笑道，“既然已经占了一次便宜不介意我占第二次吧。”

“介意你就不占吗？”

“那倒不会，该占的还得占。”季衍止眨了眨眼睛径直上了车，一点都不客气的直接往副驾驶上坐下。

秦溱开车到律所的地下车库准备下车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季衍止靠在车背上好像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眉心还皱着。

看起来这几天很累的样子。

秦溱解开安全带稍稍凑近了一点看他，头靠在玻璃车窗上，刚刚一路上应该睡得不是很安稳，她又近了一点点，有些纠结要不要喊醒还是再等等。

她秦溱竟然也会纠结这种小事情。

就在她伸手准备喊醒季衍止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一只手抓住秦溱刚抬起的那只胳膊往下一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