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季衍止又拿起一根新的香烟点燃夹在手中轻轻的吸了一口，这一次倒没有上次那么呛人了。

秦溱摇头笑了笑，有些疲惫：“后来...我就去了秦清苓家，即使她不愿意养着我。”秦清苓再不原意也不能把她送到福利院。

“那你...”那你一定过得不太好。

但这句话季衍止终究还是没问出口，其实答案都已经那么明显了，他微微低下了头，他不知道原来过去的秦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残忍的让他心疼。

“我过得不是很好。”秦溱知道他想问却没问出的那句话，丝毫不隐瞒的说出了口，“她不想养我，所以自然不会给我好脸色。”

“爷爷怕我日子不好过，每个月都会给很多的生活费。”

“只不过后来那些生活费都成了许邹的囊中之物。”秦溱突然有些讽刺，“那估计是许邹生活费最充足的一段时间了吧。”

“不过也好，我的存在倒是也给秦清苓和许施铭添了不少堵，很划算。”

季衍止一下子握紧了手，指甲嵌入了手心却不自知，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好多，可他心里清楚地很，那些过去她所承受的远远不止这些。

“后来...那些人怎么样了。”

秦溱握紧了拳头搁在膝盖上，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坐牢了。”秦溱突然抬头看向季衍止，眼睛通红勾着唇角却没有一丝笑意，“季衍止，我让他们都为他们所做的付出了代价。”

季衍止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轻轻掰开她用尽握紧的拳头与她十指紧扣：“那是他们应得的。”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法律亦是。

季衍止稍稍收拾了下满地的酒瓶，有空的还有满的没有开的，还有一屋子的烟味，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通风。

“出去吃点？”季衍止回头问她，她依旧无动于衷的坐在地上，季衍止等了两秒直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起身，“我认识的秦溱从来不会这么颓废。”

阿姨正好将季衍止带过来的清淡的晚餐全部装盘装好放在了桌上，看见秦溱这一天终于出了卧室门脸上才稍稍有了些欣慰：“还是小季你能把溱溱带出来。”

“我今天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要是实在吃不下去我也不吃了，我就陪着你。”季衍止盛了一小碗粥放在她面前。

阿姨也在一边劝着：“溱溱啊，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还喝了那么多酒，就喝一点粥垫垫胃，不然胃怎么吃得消啊，小季他还陪着你呢。”

秦溱放在腿上的手缩了缩，有些动容。

一会以后，秦溱拿起了勺子轻声说了句：“都吃饭吧。”

“好，好，你要是还想吃什么你就和我说，我去给你做点。”阿姨声音都有些颤了，也一起坐下给季衍止盛了一点。

没吃几口，阿姨看着秦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阿姨你要是想说什么你就说吧。”秦溱即使不看她也一直能感受到她一直扫着眼神看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秦溱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勺子颇有些严肃：“阿姨，爷爷犯病之前秦清苓是不是在这的？”她当时总觉得秦清苓的出现过于及时。

还有她总是在闪躲的眼神。

“溱溱，其实...”

阿姨还没说出口，大门口就传来了动静：“怎么，这么多外人都在家里吃饭吗？我爸刚死就已经有这么多人惦记着老宅了？”

秦溱丢下勺子，勺子与碗的边缘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你来做什么？”秦溱盯着秦清苓的一举一动，今天许施铭倒是没有跟过来。

“我来做什么？你是在问我吗？”秦清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指了指最里面爷爷的那张黑白照，“里面去世的人是我爸，你说我来干什么，倒是你，难不成还想霸占着老宅不成？”

“霸占？”秦溱点了点头起身缓缓走向秦清苓，半眯着眼打量着她，“好啊，那我倒是要来问问你，爷爷出事之前你是不是在老宅？”

秦清苓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