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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远处，霸天凡静静的趴在一处隆起的土堆下，眼珠瞪得老大，两只手深深的插入土里，牙龈几乎快要咬出血来。

一股极度落寞，极度失望，极度悲切的情绪漫上心头，高涨的情绪再次跌落谷底。

他失望，落寞，悲哀，不是因为落雁的恐怖。

落雁厉害，不可战胜，他早就知道，之所以造成这种情绪是因为，刚刚他上山时，正好看见了石尘破土而出，一拳轰得白酒官倒退皱眉的举动。

白酒官是谁？

或者石尘他们没有什么感觉，但身为卫国太子的他却是再清楚不过。

赫赫有名的双老之一，老牌半步天级高手，哪怕是自己的师尊蛮横，在他面前，也必须执晚辈礼。

就是这样一个大高手，石尘竟然能够和他硬抗放对。

或者最终石尘会不敌身亡，然而哪有什么不同？换作自己，能做到怎样？

莫说能够冲破对方皇天后土的法则压迫，只怕和对方亮剑拔刀的勇气都没有。

一瞬间，万念俱灰的情绪再次漫上心头，之前上山时所有的雄心壮志更不复半点存在。

霸天凡徐徐从土堆里爬起来，失魂落魄的朝山下走去。

此刻的他，突然感觉很累，身体到精神的疲惫，他只想好好的睡他三天三夜。

至于斩下石尘人头，至于未来的青州大比......

呵呵！

见鬼去吧！

......

战明月款款走了过来，额首道：“难道你不准备给我介绍一下吗？”

语气带着一股浓浓的失落，却又有一丝的期望。

在看到两人亲密关系后，明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

石尘身体一僵，却又坦然一笑，“我朋友，落雁。”

落雁离开石尘怀抱，淡然道：“你好！”

伸出一只素手到战明月面前，那是联邦与人打招呼最寻常的握手礼。

战明月冰雪聪明，只是犹豫半息，便一把握住落雁的小手，“你......好！”

只觉触手冰冷，不似活人之手。

不过绝世容颜却可以掩盖一切。

明月第一次见到有人的容颜不落自己之下。

以往最引以为傲的资本，在这一刻动摇了。

复又深深望了石尘一眼，见他没有多做介绍的意思，神情不禁有些黯然，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你知道，我身体一直不错。”

石尘拍着胸脯，一脸的满不在乎，龙象吞天经的自愈能力自不是盖的，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伤势早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你......你之前冲动了，你不该和白老头硬抗的......”

石尘看了落雁一眼，“我当然知道，不过他若真伤了落雁，我必杀他！”

言语中充满了自信，好像对方非一半步天级高手，而是一土鸡瓦狗般。

“那我呢？如果他伤了我，你是否会为我拼命？”

战明月很想这样问石尘，然而终究只是在肚子里打了个转，眼眸又在二人脸上逡巡一圈，似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这样冲动，不好。”

说罢再无半分留恋，转身便朝山下而去。

清风拂过的山顶，不知何时飘来两朵白云，碧蓝如洗，一倾城女子，绝世而独立，衣袂飘然，孤寂而落寞。

石尘心头一痛，突然跑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你去哪里？”

战明月转过头去，嘴角挂着笑容，态度依旧亲切，却带着几分陌生的疏离感，“玉京城，回家，我想父皇了......”

“我送你！”

战明月伸出一只手，试着去把石尘握住自己的手拂开，“我觉得，你还是多陪陪她吧！”

“你吃醋了？”石尘大笑，却握得更紧了。

“你......”

战明月脸颊有些发红，似乎被说穿了心思，但终究还是平静下来，“放手！”

“不放！”

“石尘，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朋友......家人！”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