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雅话里的信息量太大。

申乐修抖着身子问：“这，冷宫主说得什么话？什么先祖？”

他其实有点害怕神神鬼鬼的东西，虽然他是个修行之人。

“申掌门先别打岔，等……”

“嗬嗬嗬~小家伙还是先说说比较好。”是‘顾文浩’开了口。

“我是……”

“顾师兄，是你吗？是你吗顾师兄？”尖利嘶哑的声音同时从顾文浩的嘴里传了出来。

冷雅下意识抓紧了温寒的手，这，现在这场面真的有点恐怖了怎么办？

申乐修已经快要尖叫了。

要不是他现在荣登一派之长，他肯定会放声‘高歌’的。

厉天华皱紧了眉头：“冷宫主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

“师尊不要害怕，”温寒柔声安抚着冷雅，听到厉天华的声音，抬头望了一眼却是一怔。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同时噤了声。

“嗯？”冷雅察觉到：“你们认识？”

厉天华：“不认识。”

温寒：“感觉有些眼熟。”

厉天华：“……”早知如此，该说认识的。

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一指被黑雾掩了大半身子的人，又问：“能解释一下吗？”

黑雾中的人已经不知道是谁了，他的嘴张张合合竟然发出了两道声音，一道嘶哑似老妪，一道沧桑如暮暮老者。

突然老者惊叫起来：“啊，你，你干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抵抗还有什么用？”

“哥……”那张嘴再一张，竟又成了顾文浩的声音：“救我。”

“顾师兄，顾师兄你还活着吗？顾师兄，我是小泠啊，我……”

“今天所有人都得死，谁也救不了你。”

众人：……

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顾文浩的身体里好像装着三个灵魂？一个顾文浩，一个老者，一个自称小泠的老妇人。

沉默良久，还是冷雅开了口。

“先祖，你……怎么会在顾文浩的身体里？”

“我也不知道。”‘顾文浩’张开手脚四下打量着自己：“我沉睡了一阵子，一醒来就在这里了，原来还能这样出来？我怎么没有早想到这个方法呢？”

“早想到了你也用不了。”‘顾文浩’一撇嘴，挺直腰背背起手来：“就你那点本事。”

“顾师兄，你真的活着吗？”

“嗯。只是没了肉身。”

“那……我现在……”

“……你的肉身……被我‘用’了。”他本来是想借冷泠的肉身‘复活’的，结果那具身体早已经不行了，换到一半就变做了一捧尘土。

冷泠倒是接受得很快：“哦，所以师兄为了救我，把我的魂体放在了顾文浩的身体里吗？师兄……”

“始终都只有你对我好。”藏了千百万年的话，今天终于有机会说了。

‘顾文浩’神情有那么一刻的怔愣，下一刻却大言不惭的“嗯”了一声。

可事实却是，他哪有心思管冷泠的死活，他都想要杀了她抢占她的肉身了，还会在意她的魂体？

笑话！

想到这儿，一双厉目狠狠瞪向了温寒。

“要不是你！”他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

温寒感觉自己被一道阴冷的视线锁定，像是被一条毒蛇擒住了身体，瞬间动弹不得，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困难。

‘顾文浩’中的冷泠发现后，抢占了身体的主导：“师兄，这是我家不成器的小姑娘看上的人，他怎么惹到师兄了？我让小雅替您教训他。”

温寒的身子就倒了下去，冷雅的手刚伸了一半，厉天华已经把人牢牢接住了。

……

挠挠头，冷雅感觉这两个人之间好像不太一般。

啊，不是，准确的说，是厉天华对温寒不一般。

申乐修害怕仍管不住八卦的嘴：“厉门主是要跟冷宫主抢人吗？”

厉天华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冷雅赶紧从他手里接过温寒，担忧的替他检查了一遍身体，没发现异样，就是被掐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