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着眼睛注视了碧城一会儿，已经猜到了答案，伸手去拉坐在地上的徐碧城。徐碧城握着唐山海的手站起来，也坐到了床边。

“我给你的信，没有写日期。”唐山海说。

徐碧城想了想知道他说的是从陶大春那拿到的两封信，继续听唐山海说：“这就意味着，永远有效。”说完，唐山海冲徐碧城微笑，泪从脸颊滑下。徐碧城想起了信和当时以为唐山海殉国的心情，心里一酸，也流出泪来。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泪，也为唐山海擦掉了脸颊的泪，微笑着说：“我是为了陈深来的。不过我也是为了抗日来的。我也是黄埔毕业的，我也有一颗爱国的心。”

说完二人相视而笑。徐碧城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往家里拿这些书了。”唐山海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接触过他们的一些主张。不过这些书在我们家里，会害死我们的。回头我们被当成麻雀给抓了，冤不冤那？”徐碧城听他这么说，才恍然大悟，愧疚地说：“那我明天还给陈深。”唐山海想了想道：“既然要了就别还了，放到发报机那里，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混淆视听。”徐碧城向山海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

“不过跟同僚千万得保密。你知道校长忌惮□□更甚于日本人。”唐山海不放心地又嘱咐了几句，徐碧城都牢牢记住。

第二□□动处全体出动，追捕在逃□□。就是那个送去国立医院抢救的那个女孩儿。徐碧城回想起那个被钱秘书疯狂抽打的女孩儿，再想到她已经被救出去了，心里莫名地高兴。李默群气得亲自来到行动处，骂了毕忠良快一个小时。最后下令彻查国立医院，想把隐藏在里面的可疑人员揪出来，结果可想而知，一无所获。

自从破获了□□一个地下交通点后，□□的行动更加隐秘，行动处把精力都放在军统上。这日毕忠良接到密报，迅速带着陈唐二人及行动队包围了一个洋楼。唐山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陈深不时地用眼睛瞄着唐山海，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毕忠良都没有想到里面正碰面的是军统上海站站长曾树和副站长苏三省。消息传到76号，李默群亲自赶到行动处，对曾树招降。唐山海夫妇当夜就给上峰发去电报汇报曾树被捕建议军统上海站全体转移隐蔽。曾树一直待在优待室，并未进过审讯室，每天好酒好肉地伺候着，他来者不拒但对军统上海站事宜绝口不提。过了一个星期李默群下令释放曾树。

“放了？”唐山海心一沉。

“对！真的放了！秘书处的黄小姐之前每天都给曾树买饭，明天不用了，还约我去百货大楼逛呢。”徐碧城开心地说。

唐山海怎么都不相信就这么轻易地放了，经过多方调查，76号没有派任何人员进行跟踪、尾随。唐山海坐在办公室里沉思，右手不停地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总觉得太过于平静了，就像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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