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常山犹豫着，想着怎么表达，“公子殿下，会不会对我始乱终弃所不耻呀？我也很后悔，当时怎么昏头了，尉博士都只下下棋，没耽误工作！”

“这可不一样，尉先生是管家角色，可以不参与那个。可你是陪伴我的公子，不那个能像吗，你那也是负责任地工作。”

“哦，殿下是安慰在下，可万一那两个姑娘怀孕了，我可怎么办呀？”

“不是说过了，怀了，我替你养着，以后等你婚娶了，再想办法把你的孩子认回去。”

“我的孩子怎么好让殿下养着？可是，我自己真的不好出面，我怕曼丫头生气，再不理我了……”

“别担心，常山兄，我说过了，你就放心吧！曼丫头也不会知晓的，放心吧。”

常山听着长生的劝说，心里好受多了，他知道长生是帮他找理由，并且为他掩饰、为他收拾自己造成的烂摊子。

心里暗暗下着决心，以后再也不会犯下此类错误了。

长生似乎看透了常山的心事，又说道：“常山兄，小弟真的不是安慰你，是真的觉得你没有任何错误，那真的就是工作而已。”

“公子殿下，好吧，我听您的，您的安排，我都照着做，即使将来东窗事发，我也不会避讳的。”

“说什么呢？出什么事呀？天大的事儿，有小弟顶着。你什么错都没有，也不会有的，啊！”

长生对比他年长两、三岁的常山，像是哄着小弟弟似地，给他劝告、给他鼓励，还给他信心，这让常山感觉十分地温暖。他自从离开父亲的军队，到宫中当差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虽然常山入宫当差时，也才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少年。但他从那时起，就完全成了大人，完全要自己独立完成各项工作任务，甚至还要管理一大群郎尉军队伍和玄鹰门的大剑师们。

久而久之，他就再也没有过，符合自己年龄的放纵言行。

突然和长生一起去了一趟青楼，却自责了多日都没有释然。

而长生的关照，倒把常山忽然间从成年人的世界里，生生地拽了出来，回到了十六岁的真实。长生此时，却觉得他由十三岁忽然变成了大人，他必须给常山兄以信心和勇气。

不过，蒙常山比长生年长近三岁，他的担心和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长生只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及时向父皇汇报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却没有想到，他涉事不深，是看不到常山所担心的事情，是可大可小的，甚至会牵扯到大尊者称号的大事儿。

常山想了很久，只觉得不妥，却始终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妥。长生劝过他之后，他感恩长生的好，只想着，即使出了什么问题，他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好男儿八尺身躯吗！

他淡定了下来，其实并没有想通，只是他豁出去了！

果然，长生逛青楼的消息，诸位皇子们就依靠着各自的眼线，很快就都知晓了。

十八皇子胡亥，首先找了太子扶苏，想看看扶苏的意思：“太子殿下，二十三弟还年幼，到处玩儿，也太玩疯了吧！”

“人人都知，父皇是最厌恶奸荡淫邪之人、之事，二十三弟也实在没分寸。”

胡亥见太子爷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意见，只是惊叹着。便又说道：“都要继任大尊者了，还这么没分寸，怎么能堪大任？”

扶苏听着，也不作声，像是很平常一样。半晌，才问道：“皇弟们都知晓了？”

胡亥抬眼看着太子，像是明白了什么，说道：“应该都得了线报，不晓得他们都如何反应？”

“是啊，二十三弟在此大比的节骨眼上，如此行事，还怎么立德为善啊？”

“嗯，”胡亥听得，有些兴奋，太子爷的意思，似乎很明显，是要所有皇子们都知晓此事，还要大比的选手们也都知晓，那长生继任大尊者的“善者”形象，就一定污损的严重……“相信很快就会有质疑的，真为二十三弟捏一把汗！唉……不太好向文武百官交待啊。”

扶苏听着，知胡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