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族民们吃过晚饭后,周围都是火光闪闪,铜鼓皇位于驻扎地中间,稳重而神秘。
罗涛整理好易容,带着陈天潇他们走过来,人们围坐一团。
任远忧抱着手臂看,感觉这场面很像人们围着篝火野炊,但这样紧张庄重的气氛却让人欢欣不起来,而周围的火把也是似曾相识,让她想起北煌村那场大火。
祭天台的火海好像要将她淹没,要不是他,任远忧已经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化了灰,想到这里,任远忧下意识去看人群中的尹生慕,却见他正认真地看着铜鼓皇,眼神干净明亮,好像天上的星子,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目光错过铜鼓皇看过来。
任远忧赶紧慌乱地移开眼睛,心脏砰砰跳。
罗涛在铜鼓皇前站定,双手放在鼓面边缘上,深呼口气:“天设三坡阻大河水,如今罗部行走于阴阳之上,后无退路,前无行道,望铜鼓皇承绶天意,指引方向,予吾生机。”
言罢,便轻轻拍起铜鼓,自外而内,由轻到重,铜鼓皇在他的敲打下,好像复苏过来,不断给他回应,那深厚不断的鼓声好像是铜鼓皇在说的话语。
任远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错过什么神奇的画面,而周围的人们也都是一副虔诚的样子,渴望地看着铜鼓皇敲打铜鼓皇。
铜鼓皇的乐曲宏大而沉重,慢慢如浪潮褪去般归于平静。
罗涛似乎累极,额头都是汗,退了一步,部族里的巫师走上前,原来鼓面上有谷物,会随着刚才罗涛的敲打引发的振动而改变位置,待一曲终了,巫师根据谷物的位置来推测天意。
陶涛悄悄问了问身旁的素雅:“之前用铜鼓皇占卜新皇时,也是这样的吗?”
素雅点点头:“差不多。”
孔熙闻言回头瞪了她一样,示意她不要多言。
任远忧见状就不高兴了,讽刺道:“手里的武器都没有了,还这么嚣张?”
孔熙似乎并不怕:“手都快废了,还这么得意?”
“你这怼人很溜啊,看起来可不像外国人。”
“谁说我是外国人了?”
任远忧和陶涛大吃一惊:“你是C国人?那你居然在M国组织,这和汉奸有什么区别?”
孔熙翻了个白眼:“愚蠢,我不想和你们废话。”
任远忧把手放到身后,威胁道:“看来我真应该教训你一下,想想感受一下擦伤的痛?”
“你们五个人手里应该有四把枪,你还只是个小屁孩,手里应该没有枪吧?”
任远忧被她这种瞧不起的语气激起了:“我手里没枪还不是因为受伤了……”
陶涛安抚住她:“好了,别吵了,占卜结果好像出来了。”
任远忧把孔熙挤到一边,往前凑些去听结果。
只听巫师说道:“稻谷聚于铜鼓皇上五角星的右二的角,代表五行中的水;粟子则分布在第一个圆中,也就是代表着日太阳;而红豆都落在了鼓上的两人周围。”
狼谷问道:“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巫师说道:“鼓上两人原本代表的是铜鼓皇夫妇,可是如今咱们的铜鼓皇还未婚娶,所以这究竟是何意呢?”
尹生慕道:“铜鼓皇,或许指的是铜鼓皇,而不是铜鼓皇。”
他的视线看了看铜鼓,又看了看罗涛。
巫师突然一惊:“如果这样似乎就翻译通了,也就是天意说,让我们借助铜鼓皇在白天渡过大水河。”
罗涛问道:“如何借助铜鼓皇呢?”
巫师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但天意应该是这个意思。”
陈天潇心想:“这个铜鼓占卜看起来神奇,但终究还是猜测占大多数,只不过是验证人们自己心中的想法罢了。”
正想着,突然看到旁边一面铜鼓正在烧着热水,此时正沸腾,陈天潇灵光一闪:“如果把铜鼓翻过来,可以作鼓,或许也能作船?”
罗涛闻言觉得天光初现,狼谷闻言却道:“今日你连树枝扔进水中都浮不起来,更何况这铜鼓?”
罗涛道:“铜鼓不是俗物,既
19 铜鼓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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