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蒋南归哑着嗓子，额头抵住了她的，“我以为这是迟早的事。”

“可是回到这里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阿瑜面色波澜不惊，抬手整理蒋南归衣领，将扣子一粒一粒扣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值得一个更适合自己的人做你的妻子。”

她的语调轻柔如棉絮，说出来的话却绝情到了极点，“南归，你应该知道，我根本放不下他。”

蒋南归顿了顿，不顾阿瑜坐在他的腿上，直直站了起来，阿瑜一个踉跄，被自己的裙角拌了一下，差点栽在地上。

蒋南归第一反应是要伸手拉她。下一秒又猛地收回了手，转身往外走去，手搭在把手上，才蓦然恶狠狠的回头：“没良心。”

阿瑜也来了气，眉头挑了起来，下颌微扬：“蒋南归，我们为什么在一起你比什么都清楚，我不过想借着蒋家光明正大的回来，而你想要一个女人，我们互利互惠两不相欠，你现在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给谁看？”

蒋南归沉了脸色，浑身上下无形之中隐隐有压迫力散发出来，手中握着的把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格外在意。知道她为了叶琛做过多么卑微的事情，知道差点为了他跳楼，甚至抚摸过她腿上扭曲的疤痕，清楚那些伤痕来源于什么。

换作别人，他可能只会冷笑一声不知自爱，可见过她站在顶楼大雪纷飞的夜晚的那一刻，他真的很难狠下心去责怪她什么。

纤细明朗的女孩子，纵然他一直没什么好脸色给她，见到他都会礼貌的打招呼，偶尔出去玩，她被蒋逶迤拉着去玩各个游戏，好奇而大胆，笑起来眉眼弯弯，像个不知世事的孩子，让人很难一直讨厌她。蒋南归那时候总算明白，牧远为什么为她伤情伤神。

他总是舍不得拿她的痛点去刺痛她，所以争执的时候总是说不过她。

阿瑜看着他强自抑制怒火的样子，心底微微一软，抿了抿唇：“南归。我早就和爷爷说过了，到恰当的时间，我不会赖在你身边。你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你怎么知道什么是更好？”蒋南归打断她，“纪清瑜，别自以为是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或者你知道，但你一直在装傻。”

他推开门，离开了。

没多久，蒋逶迤推开门进来，诧异的问道：“你和哥哥吵架了？我在楼梯口见到他，和谁欠他钱不还一样。”

“没什么。”阿瑜冲她笑笑，随机握住她的手，“去下面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蒋逶迤不疑有他，和阿瑜一起离开了。

纪清宁被送到医院后做了检查，轻微脑震荡，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伤，不过因为呕吐眩晕症状，医生还是建议留院观察一个星期。

叶琛一直被她紧紧抓着手，索性决定留在病床前陪她。纪父和纪母被他遣人送走，他则一个人坐在病床前，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纪清安推门进来，注视着纪清宁良久，压低声音道：“叶琛。有一句话我奉劝你，做人最忌讳的就是得陇望蜀。”

叶琛垂下眼神，半晌不语。

“纪清宁和纪清瑜都是我妹妹。我不希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在她们两个之间。否则今天这样的事情将无休无止的发生下去。”纪清安道，“我的两个妹妹原本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们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叶琛，一味的摇摆害的不仅仅是你，还有她们。”

“好自为之吧。”他最后丢下一句话，深深的望了叶琛一眼，插着兜离开了。

叶琛一个人面对着这片宁静的时候，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他以为自己是爱纪清宁的，他爱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就像他以前默认了纪清宁使得一些小手段赶走纪清瑜。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后悔，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有了一丝丝厌烦。

究竟是什么变了？从前的纪清宁冷静睿智、成熟稳重，他欣赏这样的女人，可现在她变得冲动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