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城坐到了沙发上。

“江先生。”林烟只能走上前打了招呼。

“小烟，”江启城回头，“这么晚还没睡？”

“我听见下面有动静，就下来看看。”她不敢看江铭，害怕被江启城发现。

“你刚说要跟我谈什么？”江铭将外套丢在沙发上，把话题转了回来。

江启城这才想起来要和江铭谈公司合作的事情，他没想到江铭能这么顺利地吃下丰宇这块大肥肉，现在江氏建设都要考虑和江铭的公司合作了。

江启城没再过问林烟，和江铭两人在客厅颇为投入地谈起了公司的发展，林烟转身去吧台倒茶。

茶叶在开水下翻滚舒展，林烟偷偷从后面看江铭。

他认真的样子致命又迷人，浑身上下一种浑然的自信一天比一天强。

这天也一天比一天热了，怕是夏天要提前到来了。

林烟一盏茶泡完，脸颊绯红。

她倒了两个茶杯，端上前去。

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路过江铭时，他竟然大胆地用膝盖蹭了一下她的小腿。

林烟只能假装没感觉到，迅速道了晚安之后就上楼了。

一路心跳爆炸，冲进房间就扑在了床上。

她这辈子没做过这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两只耳朵滚烫。

但是怎么感觉，这么刺激！

她一定是疯了。

晚上的星星格外的亮，林烟换了一件真丝睡裙坐在阳台上吹风。

心里燥热，暖风更甚。

树上叶子沙沙作响，好像在跟风私语。

她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是在等谁。

“咔哒。”房门被人轻轻打开，又小心合上。

江铭和江启城聊完之后就各回各房了，他冲进浴室洗了个干净，然后换上短袖短裤，踮着脚慢慢从三楼挪到了二楼。

这江启城的房间就在林烟房间隔壁，他边屏气前进边骂娘。

一个闪身进了门，就看见阳台上两条长腿搭在圆桌上。

真丝睡裙在柔风如波浪般缱绻垂动。

林烟的长发早已吹干，落在半空，随着她的回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

又或者说，在江铭的心头划出一道放血的口子。

他觉得他现在就在大放血，需要亲亲才能好。

林烟的身子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横抱了起来，一声还未出口的尖叫被缄封于江铭炙热的唇下。

身子再落下时，是在柔软的床上。

江铭的手一路向下，竟有一种不自觉地颤动。

像是一个求之不得的苹果，终有一天拿到手里时，连入口都是敬畏而又虔诚的。

林烟所有的呜咽被一口吞下。

他们不能。

不能发声。

柔软的被褥褶皱丛生，室内潮气涌生。

似有人哭泣，似有人叹息。

断断续续，而后一鼓作气。

不知过了多久，潮起潮落，气息弥散。

只有月亮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他还记得那个月夜下，手拉手狂奔的冲动。

也记得那个大海边，绝望的吻。

这一切，月亮记得，林烟记得，江铭记得。

-

林烟早上醒来的时候，两条腿差点挪不下床。

昨晚的江铭像是一个誓要把缺失的全部补回来的狮子，食髓知味地把她翻来覆去。

最后她直接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中午，身边早已没了人。

她在床上挣扎了好久，终于哆哆嗦嗦下了床，找了条长裤长袖穿上。

下楼的时候，江启城正和江铭吃饭，两个人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吃饭了。

林烟坐过去，真有点像一家三口。

江启城随意问了几句林烟在这里生活习不习惯。

林烟都一一作答，生怕路出马脚。

江铭倒是个不怕事的，神情舒坦自在极了，跟阿姨要了两碗饭。

“小烟，我有件事和你商量商量。”江启城突然说道。

“好，江先生。”林烟偷偷瞥了江铭一眼，他惬意得很，衣服吃饱餍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