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维塔轻快地说，“不像布莱恩特那么出色，但是继承了我的容貌。”

黑魔王也笑了。

“确实，她和你一样美——何况，你的女儿怎么会差呢？”

两人只寒暄了短短几句，期间黑魔王还鼓励了布莱恩特一句，可怜的人激动得脸都红了，不知所措地表着忠心。

奇怪的是，黑魔王每一句话单独拿出来都是一种像朋友一样熟络的态度——虽然她不知道这种亲近从何而来，但是当它们连起来的时候，伊薇特从中感受到了的只有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冰冷。

乖乖地站在布莱恩特的侧后方，她控制不住地去想。

明明已经有了维塔这样的炼金术大师，为什么还试图挖掘她女儿身上的潜能呢？

这短短的几分钟好像比一辈子还长，黑魔王铺天盖地的不安分的魔法气息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真是奇怪啊，明明她应该为黑魔王强大的实力感到高兴才对，毕竟已经上了贼船了……

贼船？伊薇特又在不合时宜的时候产生了想笑的冲动。

不过她知道自己一定表现得不差，因为黑魔王在她身上的目光只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尤其是在听说她的黑魔法防御学和魔咒学只有E和A的时候。

重头戏很快就来了。

卢修斯·马尔福比她上一次见到时憔悴了许多，作为本次聚会名义上的主人公，站在黑魔王的身侧。后面围了一圈的是各大家主，伊薇特粗略的看过去有十几个人。

在维塔的示意下她躲到了宴会的角落，雷古勒斯远远地看见了她，碍于黑魔王正在慷慨激昂地演讲，所有人还在交谈的人都停住了脚步。

“我真高兴能在圣诞节看见你们，我的朋友们，”黑魔王张开了双臂，“这个夜晚，我们汇聚在马尔福庄园，很难不想起我们亲爱的朋友阿布拉克萨斯……在我们之间，我可以说是最悲伤的几人，阿布从霍格沃兹时期就是我的同学和好友……”

伊薇特终于有心情远远地好好打量那个三年前惊鸿一瞥的当时还不是黑魔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他不似记忆中那样白皙俊美，面容呈现出一种打了蜡似的黄色，不过他仿佛与生俱来的王者的风范很好地弥补了缺陷。

“卢修斯是个好孩子，在极度的悲伤下，他担起了马尔福家的重任，继承了阿布的意志，我相信，如果他还在，也一定会为这个孩子感到欣慰和自豪……”

不知道过了多久，家主们也逐个对阿布拉克萨斯表达了追念和对马尔福家的祝福。伊薇特很久没有见到过维塔在外人面前不怒自威的样子了，一种稀奇感促使她全程也就这个时候打起了一点精神。

“今天，还有一个新朋友要介绍给大家，相信你们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成就——欢迎我们的魔药新星——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哈，她一定是太无聊所以出现幻觉了，否则她怎么会听到西弗勒斯的名……

字……

伊薇特的瞳孔骤然扩大。

身边的躁动也好，黑魔王的演讲也好，一切都化作泡沫般流走，她眼里的世界只剩下那个走出来的男巫。

西弗勒斯还是穿着黑袍子，头发比上次见面长了不少，鹰钩鼻还是那么醒目。

隔着半个宴会，她对上了他的目光。

“狼毒药剂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有了狼毒药剂，狼人的势力自然会倒向我们……”

西弗勒斯眼睛的颜色黑得可真纯正。

就像黑曜石一样，浮光划过，底下还是深不可见的黑。

她怎么好像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这双眼睛？三年前和西弗勒斯在葬礼上的相遇时里面是什么？两年前里有求必应室讨论起黑魔王里面又闪烁着怎样的光？一年前和维塔讨论狼毒药剂的他，那时候维塔能想到一年之后西弗勒斯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食死徒的宴会上吗？

还有半年前，就是这双眼睛，看着她，告诉她。

Waitfor.

Waitforwhat

把伊薇特从回忆中拉出来的是黑魔王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