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问，我也是认真的答，我没有开玩笑。”艾科把批阅完的试卷收好，抬眼的那一刻，眼底的温柔染上了坚韧的神色。

给魏辰倒了一杯水，是温热的，和艾科这个人一样的感觉：“辰哥，只要是你，我就会知道。就如同你了解我一样，我也了解你、熟知你。魏辰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在我的心里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印象，从来没有磨灭过。”

扑通——扑通——

别跳了……

魏辰更加要紧了自己的唇，捏着衣襟的指尖微微翻白。

“有时候，就算是去猜，我也能猜的出来，辰哥到底是什么心思。”艾科拿着水，站着魏辰面前，用温热的杯壁贴上魏辰的脸颊，“辰哥，你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一向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指挥官，下意识抬起头，对上了眼前青年敛去温柔的幽深眼瞳。

魏辰无意识地吞咽着，他从没有这么紧张过……他第一张觉得，眼前的青年，他儿时的玩伴、年少的悸动，让他怎么都看不透。像是被水蒸气模糊了的玻璃，隐隐约约……

“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紧张的？”魏辰有些局促地接过艾科贴在自己脸上的水杯，撇过视线，小心翼翼地喝着温热的白水。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他是害怕的。不是怕艾科，而是怕他自己……

“不紧张，那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艾科居高临下地看着帝国最耀眼的指挥官阁下，眼底有一丝疯狂的占有欲一闪而过，“这几天我不在，可是辰哥有想起过我的吧？有很多人会提醒辰哥，我的存在……我耍了手段，至于这么做原因，辰哥知道的吧？”

耳边青年的嗓音温柔有力，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性感。还有青年看似纤细瘦弱却比他还高大的身躯，以及那似有若无的甘甜信息素的味道，都在告诉魏辰。他眼前的Alpha和他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不变的，却是年少朦胧的心思，和每次都能清晰倒映出自己的双眼。

这……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艾科。”魏辰轻皱着眉，对上那双仿佛只看得到他的眼睛，“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哥哥。”艾科随手把被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微弯下腰伸手捧住魏辰的脸，眼里暗藏的情绪不再掩饰。

“你已经答应不会再逃避，可我也知道你忘不了。所以我不逼你，不时时刻刻都黏在你身边，我让你有时间喘息、思考。可是，哥哥啊……”艾科突然笑了，笑的无奈却也灿烂，“我没忍住心思，就玩了一手欲擒故纵，现在，我等到你主动来找我了……”

艾科的拇指磨蹭着魏辰的脸颊，细腻而熟悉的触感化成了一双手，搅乱了他心底的一池春水：“你该跟我好好说句话的，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我……”魏辰试图开口，却好像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只好默默拉下艾科的手，低着头不敢看着那双熟悉的眉眼。

魏辰的沉默，让艾科也跟着沉默了。直起身的Alpha，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Oga，像一只野兽在等待着猎物出现。

长时间的沉默，让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也没有在开口，谁也不愿先开口。

被包容的那一个躲避着目光，紧张着希望可以得到对方的让步；总在包容的那一个，在这一次却没有退让，想要一个明确地答案。

越是沉默的久，魏辰的心底就越是煎熬。艾科的话，艾科的动作，艾科的眼神，甚至是艾科的一切，无一不是他的压力来源。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艾科看着他的眼神变得这样直白，毫不掩饰？是他回来以后吗？

突然就慌了神，思绪全都乱了阵脚。想要逃避的想法下意识出现在魏辰的脑海里，并且越发清晰。甚至于连他自己都没有心里准备，那伤人的话却已经说出了口。

“艾科，其实你从小就太粘着我了。你……去看看其他人吧。”

不……这不是他想说的。他的确想要逃避，想要拒绝，可他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