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谢倦觉得腹部接受触摸微微一蜷，半晌才回过味，想起凌岐说的那时.......究竟是何时.......

原是他有了“假身孕”想要进宫流产的那时。

凌岐手拂过那处，男子敏感地带，腹部的肌肉想要蜷缩却久久无法移开一瞬。

谢倦手渐渐垂下，他全身有些冰凉。

“那时......是假的.......”

他的声音轻又缓，带着柔意却又久久的迟疑。

见女子抬眸间的疑惑，他浑身被那眸光狠狠灼烧，有些晃荡，若是不是凌岐环着他的腰，他便几乎要支撑不住，颓然失去气力。

“我那日......是初次.......”

他那夜，确实是初次，之前青雨楼与锦王郊外别院造成的假象都是他为入宫做的手段。

谢倦一想到此，不自觉咬紧唇角。

难堪至极。

浑身都被浸泡在阴谋之中，表面被掩盖完好的平和扯开之后，剩下的确实只有“难堪”了。

望着谢倦垂下的眸子和被发丝掠过的轮廓，凌岐不语，默了默。

“我........”谢倦眸色加深，指尖却凉得可怕。

他试图解释，张了张口，却觉得可笑。

这本就是事实，有何解释。

谢倦挣脱凌岐的手和怀抱，走到窗边，默默收拾小几上的散乱的纸张。

他竟然有些害怕，不敢转身看身后的人，捏着一角，又慌乱叠加另外一张........

女子的步子越走越近，他感受到外衫披上自己肩头。

下一瞬。

只听见殿门推开又合上的声音。

谢倦手中的画纸又散落一地，被关门的寒风吹得凌乱。

她走了。

谢倦难以支撑心口撕裂的绞痛，坐在斜塌上，手落在小几一端，指尖泛白想要抓住什么。

屋中静得只剩烛火燃烧声音。

谢倦的神情有些苍白，他坐在斜塌上许久。

笑了笑。

只道是宽慰自己。

本就要回乌廉国，将玉玺带回献给东宫太女，在此处竟然动了真情，许是这感觉太过贪念，他竟一时失了理智。

谢倦将地上画纸拾了起来，走到烧得温意的炭盆面前，修长的指缓缓松开.......

那纸如无倚落入焰中烧了个灰烬。

白宣的纸，融入炙热中。

一瞬便消散。

门被推开，吹散了谢倦眼尾泛红。

他拢了拢衣襟，朝塌便走去，轻声嘱咐“撷衣，为我温一壶酒。”

身后没有传来撷衣的声音。

他拢在衣袖的指顿中，转身只见女子拿着一包纸囊，站在炭旁，一双凤眸满是外头湿润的雾气，衣角与鞋履湿了大半。

女子打开手中纸囊，纸囊中圆润小巧的陈皮糖衣显露出来，她捻了一颗递到他唇边，他下意识张口。

那糖衣带着甜意与甘涩在口中融化。

“还馋吗？”女子问道。

谢倦晕染被吹散的红阖，一时酸楚难耐。

还馋吗？她原是为了这个离开的。

他以为.......他当着以为........

凌岐见面前人一动不动，捧着纸囊的手有些僵硬，有些结巴“来往去一趟元召殿有些久了，好在还有些。”

女子看看他，眉间敛了些认真“我怕你........”

“唔！”一个单薄怀抱将她扑得后移了一步。

柔软的唇瓣带着发狠的贪念侵入她舌腔，贝齿触碰中凌岐手不自觉抚在男子腰间，引得他在二人舌间轻吟一声。

“望梅止渴......却不是这般止的。”

谢倦鼻尖与她相抵，二人低喘着气。

“您怕什么........”男子声音带着低哑，皎青色眸中染上几分迷离。

凌岐被他亲得一时脑中怔住，若不是他扶着，步子便险些要浮起来。

显下分了些清明，勾过他腰间，捏了捏那处鲜嫩的蜜桃。

“怕你........馋了。”女子开口，微喘的气息落在男子肌肤上，惹起一阵涟漪。

谢倦轻笑，唇瓣红萸用粉嫩的舌尖舔舐“馋什么.......”他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