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躺在床上的言悠然，感受到一双赤果的目光像是在打量自己，则头便对上了慕容不苦的眼睛。

慕容不苦连忙撇开，“你醒了啊，准备吃中饭了。”

“嗯。”言悠然起身，淡定的开始换自己的衣裳。

慕容不苦也不管他，出去让顾巧莲上菜，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已经梳洗好了，坐在桌边等着她。

“今天中午吃什么菜。”言悠然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问的很自然。

慕容不苦白了他一眼，“鸡腿。”

“你似乎特别喜欢吃鸡腿？”一个做梦都能梦到吃鸡腿的人，能不喜欢吃鸡腿么？

慕容不苦不承认，“有问题？”

“没有，下次请你吃。”言悠然道。

慕容不苦很不屑，“几个鸡腿而已，我还是吃的起的，就不劳烦言公子了，你要是喜欢吃，我可以请你吃。”

她真怕吃了言悠然的鸡腿，言悠然会赖她一辈子，而且她不想被打脸，她是一个很有操守的人。

“好。”言悠然很自然的应着。

慕容不苦想说：你的脸呢？竟然可以答的这么自然。

吃过饭，慕容不苦正想着接下来去干点什么。

梨园那边苏忆寒便派人过来，问她什么时候能排练新曲。

慕容不苦见言悠然没有走的意思，便答应下午便过去。

闻言，言悠然的目光顿微深起来，问：“你要去梨园？”

“我去哪好像不用跟言公子报备吧？再说了，我可是要养家的人，不赚钱，等着饿死啊？”

言悠然并未生气，而是道：“我随你一起去。”

苏忆寒那样人，心机深沉，他怕这疯女人上当受骗。

“言公子随意。”他要去哪，她还真的管不着。

……

到梨园的时候，苏忆寒没想到言悠然会跟慕容不苦一起来。

“言大人真是好雅兴，竟然有空来苏某的后台。”苏忆寒一身冷然客气地道。

苏忆寒在京城这些年跟言悠然没有什么交际，见面顶多是客套的点个头打个招呼，连开口打招呼都很少，可以见得外面传闻并非是真的。

言悠然也冷冷的，语气倒是客气，“久闻苏公子大名，今日得机会所以随如玉公子前来拜访苏公子。”

他嘴上说的客套，但那气势，明显像在说：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人撩我媳妇。

慕容不苦受不了他，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了句：幼稚。

伙计给他们上了茶。

苏忆寒又道：“离上次演出已经半月有余了，所以苏某想问如玉公子，是否可以推出新曲了？”

“好啊，我正愁没钱花呢。”慕容不苦想了想，“那，《女驸马》这首曲子，苏公子看怎样？”

“哦。”苏忆寒瞄了言悠然一眼，“要不如玉公子先清唱一遍，苏某再做决定？”

“也行，不过，这首曲子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全戏曲，另一首带着流行元素，我每一首唱一遍，苏公子做决定。”其实慕容不苦更片偏向流行元素的《女驸马》。

两首罢，苏忆寒选了全戏曲版的《女驸马》。

而言悠然听了两曲，就记住了歌词中那句：我的公子又在何方。

这疯女人，什么意思，这是向苏忆寒暗示么？

想着，一道不善的目光瞥向苏忆寒。

苏忆寒感受到了，却没有当回事，而是问慕容不苦，“不知青楼这种地方有没有更合适的曲子？”

“有啊，《女人花》、《舞女》、《夜来香》、《何日君再来》、《午夜香吻》……”

言悠然听这歌曲名越来越不像话，一把拉起慕容不苦，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走。

慕容不苦都被他给弄懵了，“言公子，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那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应该唱的曲子么？”言悠然将她拉到梨园旁边的护城河停下道。

慕容不苦好气又好笑，“言公子不高兴了？”

“换你，你能高兴？”他不允许自己的媳妇唱这样的曲子。

慕容不苦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