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臭男人的心，心想着该说自己二十一岁呢？还是十六岁呢？

罢了，能偷五岁是五岁。

“年方二八。”韩子慕随口一答。

韩朔心下了然，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情绪，追随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最后被一扇门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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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慕一路顺着走廊走。

如今已是入秋。剑圣不在，长望峰有了四季，原本常青的树木纷纷掉光头，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微风一卷，落叶寻势而起，打着卷儿飘向更远处。

韩子慕走到一处山石停了下来，淡淡地说道：“出来吧。”

果然从山石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方明坤。

只是如今他穿上的不再是长望峰的衣服，而是属于剑阁。

韩子慕也不意外，这次诬陷能成功少不了谢南枫推波助澜。要推波助澜需要棋子，不是卓七就是方明坤。

“师兄。”方明坤弱弱地叫了一声，低着头。如今他已经彻底瘦了下来，模样也有了一些变化，若不是韩子慕与他朝夕相处，兴许还认不出来。

“这身衣服挺好看，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韩子慕笑眯眯地盯着对方看。

“很多事情我解释不清。“方明坤突然跪在韩子慕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请师兄惩罚。”

“不愿意解释？”韩子慕缓缓走到方明坤面前，蹲下身，“还是解释不清楚？“

方明坤抿了抿嘴唇：“请师兄处罚。”

韩子慕沉默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方明坤又磕了一个头，低声说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韩子慕笑着摇摇头，在方明坤身边坐下：“我要你复述那一天的事情，说得好，我可能就原谅你了。”

方明坤直言：“我父母死于那人之手。我流浪在外，好不容易找到他。”

韩子慕：“所以你是来寻仇的？”

方明坤垂眸：“可是失败了。”

韩子慕：“所以，谢南枫找到你，告诉你报仇的方法，并且你能从此脱离外门，进入长望峰，成为我身边一颗眼。”

方明坤抿唇不语。

“根本没有什么真言石，凭借你金丹期的修为如何能被真言石验出来？”

从绳子处挣扎，一刀捅死金丹期修士，怎么可能是个炼气期？

方明坤依旧不语，可看着韩子慕的眼神居然有几分期许：猜下去，继续猜下去。

韩子慕竟看懂对方眼神里的意味。

就在这是晴天里居然起了旱雷。

韩子慕缓缓说道：“你知道魂魄之法……”

方明坤：“是。”

韩子慕盯着方明坤的眼睛，又道：“……和草木皆兵。”

天际间划过一道电弧，照亮了方明坤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