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他们都投入了紧张的复习当中，两颗互相爱慕的心在彼此心迹里心照不宣。

中考如期而至，马晨曦早在考试之前，学校已经接到县重点高中的保送录取通知书。

但是他还是想通过实力来证明自己。

那一年初三四班考得非常理想，录取率达百分之三十三。

给旭灵中学又创下了新的辉煌战绩。

填取志愿时王卫诚选择了本省的一所农业大学，章若兰则选择了皖南省城一所财会专业中专学校；

出人意料的是马晨曦选择了就读高中；

班主任知道他家里的境况，本想让他选择报考省部署中专，但是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不改初衷。

而秦雅洁也如家人所愿考取了省里的一所财会专业的专科学院。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朝理想中去。

当马父马母知道儿子填取的志愿时，马父当即拿起家里的扁担狠狠朝他身上直招呼，直到他背上露出一块块的斑斓血迹为止。

那一次马父整整两天闭门不出；

马母也因此寒了心，虽然知道儿子的志向远大，可是家里哪还负担的了一个高中生的费用。

一向宽厚的马母再也没有搭理他，只是家里烧饭时，灶头里叉柴的声音比往常的声音更大了许多。

哥哥依旧早出晚归。

那些天，他仿佛被全世界的人抛弃了一样。

只有李小军跟在他身边，偶尔会从外婆家拿点小点心给他吃。

第三天，马晨曦走进父亲的房间。

阴暗的房间里，屋顶上的木板只不过高过他的头顶不过十几公分，甚至还能听到楼顶上有东西跑动的声音，应该是田间的老鼠爬到阁楼上觅食。

房间只有一张老式花床和一张桌子。

房间里泥土地面踩久了，已没有往昔的平整，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

马父见他进来，经过两天的消化，之前的怒气已经消去不少，手上拿着的烟斗还冒着烟气，他将烟斗在木凳上敲了敲，敲去里面烟尘。

父亲扫了他一眼，没做声。

马晨曦坐在父母的床沿上说，“爸，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即使现在重新让我选择的话，我可能还是会选择就读高中，我不想说得多伟大和神圣，这里面有我的愿望，也有我自己的追求。”

“如果我早点出来，可能是能早点给家里分担些困难，但这没有实质性的解决问题。”

“假如我分配到这里上班，除去日常的开销，我也多不了多少钱，如果在部队就不一样了，吃饭不用钱，哪怕是转业了还有一笔高额的安家费，并且包安排工作。”

“关于学费的问题我想好了，从明天起我就去卖冰棒，做小工，我自己挣学费。”

儿子的一番话，说得马父是即欣慰又无可辩驳。

他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动不动就是一大堆理论，你父亲我老了，既然你自己做的决定，你就自己承担吧。”

“我总要一碗水端平，你哥哥年纪也大了，看中的人家，人家嫌咱家穷，本指望你给家里长点脸，人家看到咱家也有，有出息的人，说不定就应了亲事。”

“可你倒好，来个先斩那个啥的。”

“你出去吧，去看看你娘，她这几天都没睡好。”

“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当天晚上，他就自己拿起锯子，选了几块木头拼了一个冰棒箱的模子，将旁边的棱角给磨平了。

只要不伤及皮肤便好。

边上再绑了根粗绳，里面铺了些废旧的木棉花，一个简单的冰棍箱便做成了。

第二天，天没亮，马晨曦就骑着自行车到县城的冷钦批发部批了300根冰棍；然后分别到邻近的董家村、大山村、沿山镇叫卖，“冰棒了，卖冰棒了，白糖冰棒、绿豆冰棒了，五分钱一根了.......。”

想到今后的学费就指望这个营生，他的声音便特别的响亮，一天下来，喉咙都有点沙哑。

那个倔强的脸上始终笑容不变，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