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慢慢的坐在了一旁的宝屏金座上，平日里那是青翼蝠王的座位，很是宽敞，蝠王坐在上面也显得富余，可是”小昭”坐上去之后，那宝座却好像很是逼仄起来，她明明是个娇小女子，可是肉眼看不见的感觉却总是让人觉得她很高大健硕，比寻常男子还要有力些。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灵魂的高大？

发哥倒立着，感觉血液都在朝着脑袋流淌，很是胀.痛，眼睛也酸涩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否则好好的”小昭”，在他的眼中怎么会是一副妖怪的模样？

不过想想借尸还魂，他就又觉得自己没眼花。

不过又过了一会儿他就没工夫琢磨眼花不眼花的问题了，因为辉月使已经开始拿着那只长弓，不停的打朝他身上抽来了。

雨点般密集的疼痛感席卷了发哥的脑门，刺激着他的神经中枢，让他在倒立想要呕吐的基础上又加上了四肢肌肉抽搐。

他突然感觉到这个武侠世界真的是极其难的，系统说的没错，他再继续浪真的可能会死在倚天屠龙里面，现在这不就是？鬼魂和借尸还魂都出来了，特别喜欢虐待他的美女辉月使也出来了，这一次他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痛苦，皮开肉绽那种。

他还担心楚留香？真的是想太多了。

可能楚留香还没死，他就已经没命了都说不定。

“小昭”拄着下巴坐在一旁看戏，瞧着那长弓特别有韧性的抽在发哥的前胸和后背，她本来很温柔的脸上居然在开心的笑，好像特别喜欢看别人受苦似的样子，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好像别人身上的痛苦都可以被她吸收为养分。

发哥几乎瞬间就不再抱有幻想了。

现在的”小昭”绝对已经不是”小昭”了，而她身体里新加入的灵魂到底是谁不知道。

发哥无处躲藏，只能硬挨，之前辉月使使劲踢他肚子，把他的肠子都踢的错了位，后来良心发现忽然对他温柔了点，发哥以为这女人找回理智了，不会再发疯，可是谁成想，这突然之间她又彪悍起来了。

发哥只觉得自己的心肺有一丝丝开始破裂的前兆，因为内伤的关系，他偶尔开始吐出一小口血丝，他听着空中长弓划破空气的破空声不停的传来，而且劲风力道只增不减，想靠分辨力捕捉，然后用手抓住它，可是辉月使就好像知道他会这么做似的，总是在他即将抓住之前打到别的位置。

“小昭”啧啧两声，看着发哥的后背已经开始溅出一片片红色的液体，不禁悠然道，“这小贼真是可怜。”

小贼小贼的，谁是小贼啊？

发哥内心很是愤怒，这“小昭”现在说起话来的语气当真是让人讨厌。

痛苦在升级，可是那痛似乎也像一剂强心剂，强行让发哥的脑子越来越清醒。

“小昭”的话在他耳边不停的响着，“你也可以在这小贼雪白的脸蛋上划个十七八道剑痕，且看他还有没有心情在这里弄鬼了。”

“看他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一定很好玩。”

“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啊。”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

……

这句话在她口边幽幽的回荡着，冒着回音。

发哥听着“小昭”的话，她不停的念叨着这一句，好像对这句话有着什么天大的执念似的。

而且神奇的是发哥竟然也慢慢开始觉得这句话好耳熟，好像就是某个武侠小说中的人物的一生评价，他最后的结局就可以用这句话概括，特别贴切。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是哪本小说？哪个人物？

金庸还是古龙？能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形容的肯定是个反派，而且是很失败的那种反派，他最后一定是很疯癫，也很丑陋。

所以才叫做不像人，反而像鬼。

这样的反派其实古龙里是很少出现的，发哥认为古龙书中的反派死的时候都很唯美，有些甚至带着那种让人心碎的美感，而且古龙的反派不是帅哥就是美女，说像鬼就很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