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身体不好的黛玉直接被自己呛到，猛咳了起来。

捂着帕子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什么？”

不等回应，又道，“这没道理？概念体都与‘人’相关。系统这个，难道不是‘现世小说常见外挂’？”

还是出现没多久、局限于一个圈子的那种。

就算能累积不少众生意念吧。这类型的众生意念……

“这应是‘共同希望’而不是‘共同认定’，应该是意念之河而不会是概念体呀！”这遵循的法则都完全不同啊！

“俺不知道，俺以前也没见过这么五花八门的。”猴子也很震惊。

说完才道，“是意念之河带进来的，但附体之后，意念之河没变成你见过的模样，而是在她身上凝聚，变成了一个‘系统’。出现了概念体的特征。”

“金手指……附体生效？”

黛玉两眼懵逼，面无表情，“要这样，会不会还有随身空间、随身老爷爷之类……哦，系统似乎就有许多种。但单独某种系统，肯定无法形成意念之河。”

之前还说不会有强力外挂。

莫婉淑死得真冤？

“附体的是哪位？”

“王家的小娘子，王熙凤的幼妹。”猴子道，“本应一病夭折，和薛宝钗同岁。”

不是死于自己抗争，不是死于被人陷害或者救人。

挺单纯的“病亡”。

这年头，小孩子的夭折率本就不低。

“俺得把风月宝鉴送过去了。特殊情况不适合立刻处理，走着瞧。”猴子道，“不过，反正你明年也该进京么。”

*

接下来的日子，貌似回归了正轨。

石家叔侄告辞回京，贾敏似乎是因为一路奔波很快累倒。林如海自己又忙于政务，无暇再教导女儿。

于是就请了一个西席贾雨村。

灵竹虽然稳重细心，但毕竟年纪已长。

贾敏于是从新在扬州买的下人里面，挑了比黛玉还小半岁的一个丫鬟，取名雪雁，给她做玩伴和伴读。

黛玉面前没再出现其他众生意念缠身的人。

又一年之后，贾敏“如期”去世。

黛玉这几年也算是尽力和贾敏培养感情了。但令她遗憾的是，当她恢复了记忆，就不可能真的拥有纯粹的子女对父母的孺慕之情。

且作为一个世界大战期间被召唤到现世的英灵，她在那个阶段见了太多的人间惨事。

“病亡”，实在已经是生离死别的方式之中，温和仁慈的一种了。

是以，哪怕她多愁善感，想让她真正体会女儿失去母亲的悲痛，实在是强人所难。

相比之下，“过往缺失的情绪难以弥补”的感慨都多一些。

更别说，贾敏作为“转世仙神”的现世之妻，至少称得上是一个贤妻。

这让地府在安排贾敏转世的时候，会给予优待。来世至少也会是衣食无忧的那一种。

知道这一点的黛玉，悲痛感就更是缺了着落。

亏得她的身体孱弱，“概念特征”就包含了“还泪”这点，有些许的悲痛之意引动，就泪落如雨。

倒不会教人说她不孝，进而批评林氏的家教。

而在这个时候，不能全心为母亲感到悲痛的黛玉也就注意到了这个事实——虽然听说林氏还有旁支庶族，但和他们这支关系是真的差。

林如海嫡妻过世这种事，两淮大大小小的官员豪商，不管是敌是友，都亲自或者遣人前来悼念。

相距不远的姑苏林氏，却是仿佛聋了一般的没有动静。

连遣人来问都没有。

而等到往姑苏将贾敏安葬过后，就果然提到了将她送去贾府的事情。

恢复了记忆的黛玉很明白自己的境遇——首先，在这个年代的女孩子，都要有合格长辈的教养。

她才6岁，如果林如海不续娶，总不能将她给妾室教养。

其次，林如海在扬州做的是得罪人的活计。

难保没人对她这个幼女下手。

黛玉之前就注意到了，在贾敏病得无法理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