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被合成出来的吧。”看着满天的沙尘，格洛塔站在林明的身后说道。

格洛塔的身体分解成一些颗粒，又合成在一起，组成新的颗粒，似乎也在学习着沙尘暴的构成方式。

“所以，我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电子人，我甚至不能区分你和真人的区别，而且，你的灵能是从哪里来的……”格洛塔走向林明，似乎被他深深地吸引。

“你是我们所有机械智能所梦寐以求的终极形态……”格洛塔抬起头，痴迷地望着林明。

林明低头看向格洛塔柔软蓬松的冬瓜头，在它的脑门上敲了一个爆栗子。

“你有毒吧……”林明哭笑不得道，“还要告诉你多少次，我是人类，不是机械智能。”

格洛塔指着龙卷的中心说道：“这是一个信息组合式，我看到它，就仿佛看见了你。你和它的组成方式是一样的，说明你也是一个完美的人工造物。”

“人是人他妈生的，你说人类是人工造物也没错。”林明说道。他也有点无语，感觉格洛塔这家伙随时随地都想要度化他，让他成为机械神教的一员。

“成为机械有什么不好吗？”格洛塔问。

“没有一种活着的感觉。”林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生命和非生命的感觉不一样。我也不知道非生命体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你去问每一个生命体，他们都会这样回答你。”

“你们所说的活着的感觉，无非是对一些影响情绪的化学元素的痴迷罢了。”格洛塔说道，“如果过分追求愉悦，会失去所有的感知能力。人类对感情的累积是有极限的，超过了这个限度，你们也和机器一样，无法感受到爱。

“人类的情感接收器是一个消耗品，每使用一次就会减少一次耐久。所以老年人通常情况下比年轻人更无情。我们分析人类的情感变化的时候，也会把对象的年龄考虑其中。但你不在其列，你的生理指标里面没有情绪这一项。”

林明觉得自己会哭也会笑，是个挺正常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格洛塔口中就变成了一个变态。

“你上次生气是在什么时候？”格洛塔问。

“没有什么可值得生气的事。”林明说道。

“那就对了，愤怒才是一个人的核心，你既然没有愤怒，那也就算不上是一个人。”格洛塔说道。

“把你那垃圾心理学收起来吧……”林明揉了揉格洛塔的脑袋，“到底是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人如果可以被公式化，才叫做真的机器。这世上没有两个一样的人，你也无法用概括的语言去形容人类这个整体。”

格洛塔作为原本是用于心理治疗的机器人，脑子里装了许多奇怪的理论，甚至有的理论不是提供给人类使用的，所以林明对它也很宽容。

“理论上来讲的话，再过数百亿年之后就会有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你出现，所以这世上的确有两个相同的你。”格洛塔继续说道。

林明不想再和格洛塔争执下去，他看向风暴的中心，渐渐地，那团风暴又要被吸收完毕。

他看向信息采集率也就是他理解中的经验栏，这一波获得的经验值已经被计算了出来。

经验值提升了127，灵能直接提升到了5级中期，这可比在公国的系统里查找信息来源要快速多了。

如果有很多人都采用同样的购买方式，我收集起这个东西的时候，才不会显得显眼，所以为了这个目的，把这东西转成了量产模式，稀释了上亿倍……林明心中想到。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合适的思路，不过，有点过于黑心，简直就是一个模范奸商，而且赚的钱全都流入了星辰酒厂的腰包……

只是这坨经验对于现在的林明来说貌似有些多，而且他还不知道这东西除了增加经验值外，还有什么其他作用。

林明在闭关室的角落里找出自己的测试砝码，长得就像一个方形的秤砣一样，外表平平无奇，但视线移动上去，就能在虚拟屏上弹出使用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