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问那么多，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周牧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陆凉摇摇头，抬手按了按额角：“我只是被打晕了，没什么事。不过，我的衣服……”

“小蝶帮你换的，那再睡一会儿，晚饭好了我叫你。”周牧略一点头，笑得温柔。

小蝶，应该是个女的，陆凉在心里头默默的说了一句。

抬头看着他温柔的笑容，陆凉就觉得怪：“牧牧，我怎么觉得，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是你的错觉。”周牧闻声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陆凉见他走了，也忙着掀开被子垫着脚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悄悄打开房门。

门刚刚开了一条缝，陆凉就被门口穿着女仆装的小姑娘吓到了，看着她笑容可掬的朝着自己鞠躬，陆凉忙松开门把手往后退：“你，你……”

“小姐不要怕，我是这里的佣人，您可以叫我小蝶。”小姑娘站在门口笑得一脸友善，开口对她自我介绍。

陆凉愣愣的点了点头，开口问了一句：“那个，我能出去走走吗？”

“先生吩咐过，您晚饭前最好在房间休息。”小蝶温柔有礼的开口说了一句，言外之意就是不能。

陆凉忙点头答应：“那好，你忙吧，我再睡一觉。”

“好的，小姐。”小蝶两手叠放在腰间朝着陆凉规规矩矩的鞠躬行礼：“我就在门外，随时听您吩咐。”

陆凉点点头，看着她重新关上了房门，才忍不住松了口气：“妈呀，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仆？”

“看不出来嘛，牧牧还挺厉害。”陆凉环顾房间，古典的中世纪装潢，复古的油画，很像欧洲中世纪皇室风格。

陆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应该快到晚饭时间了。

正想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小蝶走进来微笑着开口：“小姐，我们可以去吃晚饭了。”

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陆凉忙穿着鞋跑到门口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走啊走啊！”

“小姐，您还是换身衣服再去吧。”小蝶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粉蓝色丝质睡裙，善意提醒了一句。

陆凉低头看了一眼，倒是有些为难：“那我穿什么？”

“小姐跟我来！”小蝶看着她一脸为难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打开侧门进了衣帽间。

陆凉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看着衣架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排女装，忍不住瞪圆了眼睛：“这，这不会是牧牧穿的吧？”

“小姐您真幽默，先生怎么能穿得下女装呢？这都是按照您的尺寸定做的，您请便。”小蝶眉眼弯弯，一张粉嘟嘟的小脸蛋上满是笑意。

听见她这么说，陆凉忍不住好奇：“所以，这些全部都是给我买的？”

“嗯，每年一件，这两件是今年五月份先生带回来的。”小蝶点头一笑，走过去指着末尾的两条裙子说了一句。

陆凉看着裙子的款式，的确是自己喜欢的风格，心中的疑惑无限放大，直等到小蝶开口催促，这才点了点头：“那就蓝色的这条。”

小蝶点点头，轻手轻脚的将裙子从衣架上取下来，递给了她：“我来帮您穿。”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去门口等我好了。”陆凉有些不习惯，笑着婉拒她的好意。

小蝶倒也乖巧，点了点头没有坚持：“那我就站在门口，小姐有事只管叫我。”

“先生，小姐在里面。”门外传来小蝶的声音，陆凉一惊忙转过身两只手更着急的跟背后的拉链较劲。

周牧推门走进来，见她笑得有些奇怪，没忍住宠溺一笑：“怎么了？”

陆凉下意识摇头，手上的动作更着急了：“没，没事儿，我很快就好。”

“过来，我帮你。”周牧温柔一笑，走上前温柔开口。

陆凉有些慌，摇了摇头正要拒绝，却见他已经沉了脸色：“阿凉，你跟我这么见外？”

“不是，我自己可以。”陆凉猛摇头，对上他眼里的询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