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讳在一开始也是拥有和陈遵相同的想法，认为如果真的依靠这种方式，能够杀掉仙人的话，那么这种方式必不会人尽所知，更不会除了那名凡人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凡人成功杀掉仙人。

至于石不讳什么时候相信利用这种方式能够杀掉仙人，自然是完成了自己的“虚化”。

凡人到仙人的过程，是“由实化虚”的过程，而阴界怪物变为混沌怪物的过程，是“由虚化实”的过程。

等到石不讳真正的完成了“虚化”，便立刻明白了自己“虚化”在本质上，只是与阴界怪物有略微的不同，这一点略微的不同，造成了双方一者是仙人，另一者是阴界怪物。

只是卫队气势所针对的，并不是两者的不同，而是两者的相似之处，或者说，当年那名凡人，考虑的是如何杀掉仙人，而并不是考虑仙人与阴界怪物的异同。

毕竟，在凡人没有勾连卫队气势的方法时，想要消灭阴界的阴界怪物，只能依靠那些没有虚化的仙人，至于凡人卫队和事务院，所能做的事情，不过是管理处在阳界之中的凡人罢了。

尽管卫队气势被开发出来之后，所针对的是仙人，但显然有仙人从其中发现了另外的用途，随后安排凡人进入阴界清理阴界怪物，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在清理阴界怪物过程中，死伤的仙人，绝对比凡人利用卫队气势杀死的仙人多的多了。

仙人对卫队气势的利用，恐怕绝不是开发出这种方式的凡人所设想的，不管是他出于个人的目的，还是为凡人考虑的目的，他的脑海中，必然存在过，这种方法相当于是赋予了凡人一种针对仙人的工具。

但是，到最后，仙人反而是利用这种方式，帮助仙人解决了自己的麻烦，让凡人损失的更为惨重。

至于死于阴界的凡人究竟有多少，恐怕没有一个仙人会在意。

回到关于陈遵和石不讳的疑惑上，石不讳不像陈遵，当他心中产生疑惑的时候，并没有开口询问，或者说，没有几个能够帮助解决他疑惑的仙人。

仙人们更加希望由凡人替代自己去阴界消灭阴界怪物，而不是自己去冒险，至于背后更多的逻辑与理由，反而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情。

等到第一名想要复仇的凡人，站在石不讳的面前时，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直没有想明白的问题，也就是陈遵此时所疑惑的，为什么将能够杀掉仙人的方法交由到凡人手中。

且不说，凡人是否相信这种方法能够真正的杀掉仙人，他们并不清楚仙人和阴界怪物的相似所在，只会将其当作是针对阴界怪物的手段。

再者说，陈遵所产生的疑惑，同样会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仙人会不会将杀死自身的方法传授给他们敌人会不会将杀死自己的方法交由对手

即便是相信，就像石不讳询问陈遵的那样，既然想要复仇，是否有能力将那么多的凡人整合在一起，向着一名仙人进行复仇。想要向仙人复仇，绝不是人就能够成功的，而具体需要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石不讳的经历告诉他，凡人中并不缺乏拥有这样能力的人，将所有人整合到一起，以仙人为目标复仇，然后，就可以轻易的实现他们的目的了么

显然不是，团队气势成功组建，只不过是相当于他们拥有了实现目标的工具，拥有工具和实现目标之间的过程，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

这一道道关卡，就形成了天然的阻碍，阻碍着凡人向仙人复仇的步伐。就像石不讳对陈遵所说的那样，数量众多的凡人中，并不缺少满足种种条件的凡人。

对于这些凡人来说，他们如果真的想要向仙人复仇，即便是没有这种方法，也会像那名仙人一样，想出其他方法。

就像那些最终站在石不讳对面的凡人一样，他们都相信自己的方法能够杀死仙人，最终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自己的性命。

陈遵出现在石不讳的面前，在石不讳看来，其实与那些凡人们并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是他没办法将陈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