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应该都听到了。

陆忆歆并未隐瞒，点了点头，“嗯。”

“草莓。”顾褐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这次你听陆叔的吧，暂时退出这个项目，不要做了。你还年轻，以后机会还很多——”

“谢谢你，顾褐。”陆忆歆冲他笑了一下，“但是我没有想过退出，当初做错事情的也不是我，凭什么是我躲着他呢？”

陆忆歆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顾褐一件事情——

顾褐拧眉：“当初沈家不是说了，不会让他回国吗？为什么他还会回来？”

陆忆歆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说不定是工作任务，没办法拒绝吧。”

就像她去G省这次一样。

实际上她根本就不想跟沈西凉一块儿去，但是领导下了命令，她哪里有拒绝的权力？

“不可能。”顾褐这话说得笃定，他对陆忆歆说：“沈西凉这次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一直有和他保持距离。”陆忆歆知道顾褐担心她，所以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他也没有对我做什么，私下我们没有接触。”

陆忆歆的话，传到顾褐耳朵里，就变成了对沈西凉的维护。

顾褐听着陆忆歆这么说，不自觉收紧了拳头。

他也是男人，当初沈西凉对陆忆歆的感情有多偏执多疯狂，他当然清楚。

沈西凉那种性格，即使过了六年也很难完全放下。

就算他再隐忍，终究会有爆发的一天。

到时候，她还有可能像当年那样幸免于难吗？

这种事情，他真的不敢想。

“草莓。”顾褐朝着陆忆歆走近了一些，他盯着她的眼睛，有些艰难地开口问她：“你是不是喜欢上沈西凉了？”

乔黎手里的烟早就已经抽完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出来散散步，竟然能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

这附近没什么人，她听力又比常人好得多，不远处两个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那个男人问她“你是不是喜欢上沈西凉了”的时候，乔黎眯起了眼睛，好奇地等待着答案。

“没有。”陆忆歆觉得顾褐的问题有些离谱了，“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一个试图强女干我的人吗？”

听到她的这句话，乔黎的手指僵硬了一下。

她说……Mars曾经试图强女干她？

“可是你刚才在维护他。”顾褐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出这句话。

“没有，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放弃我一直以来的目标。”

陆忆歆觉得自己解释得有些累了，“况且，已经过去六年了，他根本不喜欢我了。”

唔……

陆忆歆这话一说出来，乔黎算是听明白了。

她之前一直很好奇，沈西凉为什么会找上她。

现在，她好像知道答案了。

原来是因为她长得像他喜欢的女人。

乔黎勾唇笑了笑。

被当做替身的感觉，还真是糟糕啊——

乔黎早就知道沈西凉找上她是有原因的。

她以为是因为她足够漂亮懂事儿，所以才能在他身边呆这么久。

现在看来，是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她对对面那个女人的印象还挺深的，毕竟……她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像。

上次无意间撞到的时候，乔黎就惊讶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跟自己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尤其是眼睛。

眼睛……

乔黎突然想起来，之前沈西凉跟她做的时候，好像很喜欢盯着她的眼睛看。

所以，那个时候，也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里，乔黎自嘲地掀起了嘴唇。

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痛快了。

“草莓，我知道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那边，顾褐还在努力劝陆忆歆：“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你赌上自己的人身安全。”

陆忆歆知道顾褐的出发点是好的，这种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真的就像顾褐说得那样，她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