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顺着澄净明亮的玻璃斑斑点点的洒了进来。

“这是……”

祁川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抬手遮了遮阳光，望着周围的摆设和鼻尖特殊味道。

“医院？？”

一时间脑子有些迷糊。

“哇塞，川小帅你终于醒了？”

床边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吓了祁川一跳，转头望去，果然……咧咧嘴，道：“美娜，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还说？”

赵娜瞪着眼睛，脸上带着不可思议，挥舞着手臂，道：“川小帅，我还是一次见人锻炼能把自己累晕的，我给你说，你差点没把大家吓死。”

累晕？

终于祁川回过神来，脑海回想起空洞冷漠的低喃，巨大猩红的双眸，同时还有双眼那让人痛不欲生的灼烧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发现并没有什么异状。

幻觉？

“川小帅？？”

一双白嫩的手掌在他眼前晃悠，赵娜一脸古怪，道：“发啥楞呢？你不会把脑袋累坏了吧？？”

“你脑袋才坏了？”祁川将眼前的手掌拍掉，一记白眼，道：“对了，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在我晕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赵娜有些疑惑眨巴了下大眼睛，道：“你昏迷了有四个多小时吧……哎，不对哦，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干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四个小时，时间不算太长。

祁川松了口气，随即听到后面的话，脸色一黑，道：“我干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发现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

“我就一说，那大反应干嘛！我看你思想才有问题，这么大的人了，居然锻炼能把自己累晕。”赵娜瞪着祁川，小嘴巴叭叭的，最后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果然颜值是用智商兑换的吧！算了，我先去找医生。”

祁川：“……”

赵娜离开后，祁川又想起那双猩红的巨眸。

难道真的是幻觉？

看美娜的反应，应该是没有看到那双眸子，毕竟真的看到那么一双让人感觉到恐怖的诡异巨眸，早就引发大乱了，何况还有那种双眼的超强烈的灼烧感。

长期的极限训练让他的精神极其坚韧，他都没有忍住疼晕了。

别说其他普通人。

外面春风微荡。

三月中旬桃花早已簇簇争辉。

一朵初开的桃花瓣在春风的爱抚下缓缓飘落，这到底是风的无情还是树的不挽留……咳，跑题了……

主要是飘落的花瓣吸引了祁川的注意力。

他发现当他试图去想要看清花瓣的时候，原本飘落的花瓣降落的速度仿佛变慢了。

这是？？

祁川微蹙眉头，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了花瓣。

花瓣依旧缓缓下落，随即祁川再次集中精力去观测花瓣，原本飘落的花瓣再次变慢了，而且随着他精力越集中，调动的精力越多，花瓣飘落的速度就越慢。

眼中飘落的花瓣仿佛进入了慢放。

一种玄妙而又诡异的感觉。

当他不在去调动精力去观测花瓣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这……

反应再迟钝，祁川此刻也意识到自己貌似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难道是那双巨眼，让自己的眼见产生了进化或者异变？

此时他想起频临昏迷时那道变得清晰的低喃。

“一切的规则终究无法逃脱来自虚无的观察者。”

虚无的观察者？

眼睛吗？？

祁川如同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不断对着窗外飘动的树叶、花瓣，偶尔飞过的蜜蜂、彩蝶进行观测，果然只要是他集中精力去观测的话，不管是花瓣树叶，还是蜜蜂彩蝶，在他的眼中运动速率都会变慢。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他们的运动轨迹。

渐渐的，祁川想到了自己的大狙。

如果他在射击的时候去观测目标物，让其运动速率变慢，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轻易捕捉到目标物的运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