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离得太远，夜冥渊也看不见，只是有墨汁渗透到纸的背面，所以可以判断是图。

“没有留下痕迹吧？”夜落少见的严肃，让夜冥渊有些不适应。

“没有。”

“李将军劳累了，赏布匹白银，封二等将军，日后无条件进宫，明日将军府设宴朕会亲自过去为你庆祝。”

李将军跪下来行礼，“臣叩谢皇上圣恩。”

“将军下去歇息吧，一路风尘属实辛苦。”

“谢过皇上体恤，那臣就告退了。”

夜冥渊怕会引起怀疑，也不敢多问，只是接下来的心思都在这件事上面。

并且方才夜落的做法，明显是不重视这个将军，在他来之前根本没有半分欢喜，拿到图纸之后也是直接打发走，这点别人不察觉可他是知道的。

看来这崇越国果然是不怎么太平，人心都不齐，如何能能打仗？难怪先前只用了一举就让他们这两年都不敢再犯。

李将军这个疑团存在夜冥渊心里，第二天一整天都没能集中注意力。

直到晚上，夜落去将军府并没有带上夜冥渊，因为这宫里人杂，进来的人很难出得去，并且将军府本身兵力充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饭点已至，蓟芙蕖做的饭菜端上桌，虽然皇上不在，可饭菜不能少，宫里都是这样，宁愿铺张浪费也不能让皇上饿着。

就怕夜落回宫之后还想出点东西，或者其他人来吃饭。

好巧不巧，蓟明朗信步走进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饭菜都上齐了，皇上人呢？”

旁边一个侍女站出来，低头说：“回丞相，今日将军府的宴会皇上亲去主持了，还未回宫。”

蓟明朗轻拍脑门，“是本相给忙忘了，去拿壶酒来。”

不一会儿，那侍女将酒放在桌上，为他倒了一杯，退下了。

整个大厅就只有蓟明朗一个人喝酒吃菜，看起来可怕极了，谁都不敢靠近半步，夜冥渊和蓟芙蕖也是站在后面不知所以。

大约一炷香过后，夜落回来了，像这种宴会他本就懒得去应付，中途退场大家也不会说些什么，毕竟这个国就是蓟明朗一手建立起来的，而他是蓟明朗扶持的人。

一进来看到蓟明朗在喝酒，他就知道出了事，快步过来坐下，拿走他手中的酒杯，“发生了何事？”

蓟明朗最近一次喝酒是封阿曼为姨娘的那次，都说喝酒误事，他领悟的很深，自那之后再也不轻易碰酒，这事夜落是明白的，所以能让他一个人过来喝酒自然不是小事。

“你说，本相是不是很失败？”蓟明朗叹了口气，带着微醺的眼神看着夜落，这一眼好像看进了心底。

“怎么会？蓟叔叔凭借一己之力建立了崇越国，这里的百姓都很爱戴您，哪来的不成功一说？”

“夫子说夜凌那孩子近日沉迷酒色，甚至逃学去花天酒地。”

“这……”夜落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还是因为夜凌。

“他是茉莉的孩子，本该……罢了，是本相没做好，可如今他根本不听我的话，可怎么办才好…”蓟明朗低头小声嘀咕着。

他并不是不愿意管这个孩子，只是蓟茉莉那事之后就不想看到有关她的人，到后来发现夜凌叛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夜落的一只手背在后面已经握成拳了，心里都是不忍，明明蓟明朗心里都是夜凌，可偏偏他不懂珍惜还老是来挑事。

稳定心绪，思索着安慰的话却是空空如也，只好叹了口气，“蓟叔叔不要着急，阿凌身上带着你的基因，定然不会差，只是误入歧途而已，还有办法的。”

蓟明朗轻蔑一笑，只有他心里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

在后面的蓟芙蕖听到这句话却是愣住了，冷汗流下来，蓟明朗前面说夜凌是蓟茉莉的孩子？

可是夜落又说带着蓟明朗的基因？

脑子里面都是问号，不多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来，蓟芙蕖连忙看向夜冥渊，希望从他眼神中得到安慰。

可夜冥渊明显也想到了，二人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