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前一天，她买通了几个街头混混，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糟蹋应允。

只可惜，让应允给跑掉了。

“为什么？”几乎是咆哮而出，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母亲，他一定会掐断她的脖子，可对方偏偏就是。

“为什么？呵她竟敢在你婚礼的前一天，来找我，还信誓旦旦地说爱你，一定会把你从婚礼上带走。”

她认定应允就是想要报复她，想要抢走她的儿子，这么多年，应允一直不愿意断了和左泉的联系，就是计划着有朝一日毁了她的儿子，毁了她努力保护的家。

“妈，你一定不知道，是我想方设法找到她。”

每次都是他有心事主动打电话找应允吐槽。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虚伪，不是因为他的懦弱，应允原本可以过得很幸福。

她那么美好！

钱蓉双脚瑟瑟发抖，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眼泪终于决堤，溢满眼角的皱纹，她没有错，她不会错的。

“你看，你从小羡慕的，我的和睦家庭，原来每个人都丑陋无比。”

左泉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陆淼没想过事情会那么复杂，但是他知道左泉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

“你不用担心我。”

他现在只有唯一的请求，虽然钱蓉做了这些事情，但她始终是自己的母亲，所以，他请求陆淼在他自首后帮忙照顾她，还有那近乎是植物人的父亲。

陆淼阻止他再喝下去：

“燃燃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你不用对她交代，我会亲自向她忏悔。”

他约了程燃过来，催促陆淼离开。

对方点头。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张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程燃面前。

她皱眉，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开会吗？

怎么会出现在左泉公寓的门口？

程燃觉得世界瞬间静止，周围的一切突然消失，只留她和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最爱的即将在一周后成为她的丈夫的男人。

她犹豫开口：“你来这里也是为了……”

陆淼走进电梯拉紧她的手，按了负一层，电梯里，两人沉默并立。

出了电梯，阴冷的空气从小腿处传来，程燃甩开陆淼的手，苦笑着说：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查三年前的事对不对？”

既然知道，为什么又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痛苦的表情出现在程燃的脸上，太让人心疼，他试图再次拉住她的手，但被甩开。

“你先听我说。没错，我知道你在查那件事情，没有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我让老连，让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不要告诉你任何消息，都是……”

为了保护你！

“你说什么？”没等陆淼说完，程燃打断他。

她那么辛苦地想要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结果他却百般阻挠。

还是对他来说，只要在他的身边，其他事情都不要关心，不要去追寻。

只要被他控制在手心里，他就会觉得这是爱。

“陆淼，我现在不确定，你是爱我，还是爱这种操控别人人生的感觉。我不想做你的负担，但是也不想像个傀儡一样生存。”

“我不确定这件事情会牵扯到多少人，我怕他们会伤害你。我不允许！”

他也怕结果不是程燃想的那样，她承受不了。

这才是初衷。

但程燃似乎已经被糟糕的情绪控制，推开他不断靠近的怀抱，声嘶力竭：

“你为我好，就该和我并肩作战，支持我，而不是用你自以为是的方式，来替我生活。”

她的脑海里又出现漫天的火焰，和父亲最后的笑容，脸色发白，双手瑟瑟发抖，极力想逃离这个地方。

“你不要跟过来，我想一个人静静！还有，请你转达左泉，我一定会让所有质疑我爸的人知道，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优秀的记者。”

陆淼被推开的瞬间，胃里翻江倒海的疼，追上去的步伐越来越轻飘，待他跟到车库门口，已经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