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用了很久的风箱，每次被拉动的时候产生的那种粗粝而腐朽的声音，又如同，垂暮老人声音般的沙哑，如果说它再沙哑再粗粝一些，或许就已经可以称之为噪声了。

章若曦愣了许久，许久没有再说话，也许是因为她不想再听到自己的声音，又也许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开口说一句话。

电视机里的内容还在不断地上映着，章若曦物质在原地呆坐着，根本没有心情去看电视机在放什么内容。

“秦先生，请您开口说句话好吗？”

“对于章若曦，您又打算怎么处理呢？”

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章若曦一怔，她呆滞的转过脑袋，看着电视机里的内容。

…

医院。

终于到了医院，秦牧在医院的外面还买了个果篮，提着果篮去看章若曦。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秦牧放下手里的果篮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章若曦的人影。

“章若曦？”秦牧轻声唤道，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秦牧没有多想，也许是护士带着章若曦出去走走了吧。

他绕过床边，想要把窗帘拉得更开一些，却看到窗帘一头不住地抖动着。

“谁在那里？出来！”秦牧厉声喝道，窗帘那头却抖动得更加厉害。

秦牧内心闪过一个念头，手却比大脑更快地拉开了窗帘。

章若曦正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着。

“怎么了？”秦牧看到这一幕，声音也渐渐温和下来，他蹲下身，想摸摸章若曦的头，却被她躲开。

“别碰我，别碰我。”章若曦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个时候秦牧才发现章若曦的脸上都是泪水。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好不好？”秦牧轻声哄着。

章若曦的情绪却更加激动：“你走，你走，是我拖累你，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秦牧看到还没有关的电视机，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环住章若曦的肩膀，颇有耐心地哄着。

可章若曦就像着了魔一样的碎碎念，不住地推开秦牧的手。

秦牧看到章若曦这么一副颓废的样子，内心也有点生气了。

“章若曦！”联想到这么多天对章若曦做的开导而章若曦却依然一副如此颓废的样子，秦牧也有点怒气。

他知道一个女孩遭遇这样的事情是多么大的打击，可是总不能一直沉浸在苦难中吧？！

“你振作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