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僵，绑架？怎么回事？

“高材生，醒了就得帮我们办点事儿。”枪不安分地从你的后脑勺移到头顶，然后戳到你脸上，使劲拍了拍。

你终于睁开一只眼，眼前的景色让你心下一沉。

很大的仓库，没有窗户，墙边破旧的柜子里全是胡乱码着的瓶瓶罐罐。很脏，空气里浮动着大量灰尘。脏乱的地上凌乱地撒着粉红钞票，墙角的大锅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东倒西歪的试管和量杯，量杯里是冰蓝色透明液体。好几个强壮的男人零零散散坐在仓库里，见你醒了，都盯着你看。

“哑巴啊你！会说话吗？”你被踹倒在地。

眼皮疯狂跳动。

你无助地咳了两声，张口：“我…什么？做什么？”

男人拽着你的衣领把你扔到桌前，“提取芬太尼。”

？

你撑起身子扭头看他，说：“我不会。”

男人目光一凝，枪再次抵到你脑袋边，“不会？化学系高材生，你说你不会？”

我不是化学系高材生，我只是个高一的学生而已啊。

太奇怪了这件事，芬太尼是什么？

你看了看桌子上的试剂和量杯边散落的白色粉末……等等？毒/品？你猛地盯住他，“你们，制/毒？！”你失声叫出来。

怎么回事！

仓库的墙突然被爆破开，仓库里有几个男人被瞬间制服，拿枪的男人却只被打中了胳膊，痛骂一声把你拽起来挡在身前。

是缉/毒/警察。

警察没敢再开枪，被男人的射击击中两人。

男人看着严阵以待的警察，突然神经质地大笑，“挡我发财路，一个个都想让我死，好，那就都别想活！”

他的枪打碎了柜子玻璃，瓶瓶罐罐掉在地上，散发出浓烈刺鼻的味道，然后开始燃烧。

水汽，焦炭味，化学品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你的视线一下子模糊起来。

男人被撞开，有人往你脸上按了一个防毒面具。

“小同学，保持清醒，别害怕。”声音沉稳，也很年轻。

像是90后，你想。

警察护着你往前走，“没事的，你明天就能回学校了，你就能安安静静地在学校做实验了，很快就能离开这鬼地方。”

不是……你们救错人了，我只是个高一的学生。

你说不出话，泪在防毒面具里被糊得满脸都是。

突然有什么破风而来，你被紧紧护住，听到警察一声闷哼。

你很害怕，拽住他的衣领。

我是个累赘，我凭什么要他们为保护我而牺牲。你痛苦地想。

警察拍了拍你的头，把你往前推，“勇敢点，小同学，你们这些学生可是国家的希望啊。”声音颤抖，咳出了血。

他中弹了？你紧张地去摸他的后背，只摸到一手湿热。

我不行……我害怕。

警察语气坚定：“我说跑你就跑好不好。”他推了推你，突然笑起来，“远离毒-品，珍爱生命。小同学，记住啊，好好学习，远离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你泪止不住地流，我怎么这么没用，我什么都做不了。

“一，二，三，跑！”

你踉跄往前跑，警察把那些混乱的枪声，撞击声，化学品味道全部挡在身后。你感受到身后的场面越来越混乱，人越来越多，很多毒-贩，很多警察。

你看不清方向，只隐约记得警察们破开的那堵墙在自己左侧。

我要跑出去，你想。他们不该救我，我一点用也没有，我只会哭。

你回头看，什么也看不到，浓烟遮盖了一切，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红色的小点……是警察袖子上的国旗。

然后你醒了。

原来是个梦。

你手脚冰凉。

—

君柏今晚的梦里第一次出现了别的内容。

不再是记忆里熟悉的场景，而是在一栋房子外，身边有很多和他穿一样衣服的人，在讨论如何救出人质。

是科大的研究生，很厉害的那种。

察觉到人质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