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韦恩庄园的餐桌上，伊芙琳一边抹着吐司，一边偷偷观察着兄长：布鲁斯昨晚来我房里干嘛？

她想了想，对着老管家说：

“阿福，你可以给我房间里的床挂上床帘吗？”

“当然可以，小姐。”

布鲁斯有些疑惑：“怎么了，睡得不好吗？”

“嗯，我最近很没有安全感，老是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我。”伊芙琳抿了口咖啡，

布鲁斯惊觉自己可能被发现了，道：“韦恩庄园很安全。”

“但是我就是觉得自己在被什么东西看着。你还记得猫头鹰法庭的童谣吗？”

布鲁斯想这和猫头鹰法庭有什么关系？然后想起了自己年幼时调查父母死因发现的些许蛛丝马迹，妹妹被拐，齐尔死亡的疑点，结合韦恩家族的现状，觉得自己离真相就差那么一点：如果齐尔不是幽灵所杀，那么幽灵出现在齐尔面前是为了什么。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迪克念着童谣，很是疑惑，“伊芙，猫头鹰法庭传说罢了，你该不会把童谣当真了吧。”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毕竟小时候托马斯总喜欢在我睡前讲猫头鹰法庭的故事。”

布鲁斯点头，觉得妹妹可能是有了心理阴影，离开多年有没有安全感才会如此。不过心底对于猫头鹰法庭和这些事情的关系有了怀疑。很多传说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一定依据的，就像蝙蝠侠成了哥谭传说一样，猫头鹰法庭未必只是一个恐怖故事。

想到昨晚的事，

“嗯咳，伊芙。”布鲁斯清了清嗓子，呼唤妹妹。

“？”伊芙琳扬眉看向他。“干嘛？”

“昨晚半夜我得到消息，乔伊·齐尔死了。”

伊芙琳放下餐刀，拿着食物的手微微颤抖，嘴唇抿起，瞳孔发散——虽然她什么都知道，但是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

“死了？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植入了炸弹炸死的。”

“是吗？”伊芙琳颤抖的将面包送入口中，又吐了出来。

“伊芙，你还好吗？”布鲁斯连忙扶住妹妹，看着伊芙琳这副“脆弱”的样子，心疼极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听说是个神秘人做的。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齐尔已经死了，那么就让一切都过去吧。”伊芙琳冲布鲁斯笑道，眼中犹有泪光。

布鲁斯抱住妹妹，

“嗯，都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伊芙琳“调整”了一下心情，安抚哥哥。然后拿起今天早上送来的《哥谭日报》，在看见大标题的那一刻僵住了笑容。

《惊！蝙蝠侠死敌，哥谭新传说——幽灵》

文章添油加醋，夸大地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杀进了哥谭监狱，仿佛地狱来使般弄死了一个叫乔伊·齐尔的罪犯。在逃出监狱时大战蝙蝠侠和罗宾，把对方打成重伤后飞走了。

文章中还有对幽灵外貌的详细描述，什么四双眼睛啦，红色皮肤啦，满嘴獠牙啦，高达两三米啦，有多恐怖写多恐怖。有多离谱写多离谱。

信息来源是昨晚看到的警员和觉得此事可以大赚一笔的齐尔狱友。

伊芙琳笑容渐渐消失。

净TM瞎扯，她想，她昨晚一个人没杀，姑且齐尔的死她背一背锅吧，但是哪来杀进监狱这一说；她昨晚是和蝙蝠侠打了一架，但是没怎么下重手，就是让对方疼得久一些，怎么就成蝙蝠侠和罗宾重伤了？还有那外貌描写？她对自己当初设计的面具还是很满意的，明明很有艺术感好吗？

这报纸就n谱？还《哥谭日报》呢，一点权威性都没有。然后伊芙琳又看了看标题的“新哥谭传说”，打开手机搜索后陷入了沉默。

她没想到昨晚随便想起的一个称号就这样火了，还有了粉丝。哥谭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