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了。

只是他不知道夫妇二人易了容，还暗自琢磨着余鱼怎么和父母长得不像，该不会是认错了吧？

余鱼趁这工夫看了一眼另一桌席上喝酒吃肉的那些西戎护队，都生得高高壮壮的，不太像商人，倒有点像军人，不由想起暗香的话来。

于是插话问道：“二狗哥，你们这回贩的是什么物件啊？”

二狗笑道：“是一些中原没有的小玩意，价格不高，贵在稀罕。”

“哦？我也想见识见识。”余鱼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二狗豪爽道：“没问题，给你拿些消遣。”

说着冲旁边埋头吃饭那个西戎领队叽里咕噜说了一阵话，那人放下筷子皱眉。

余鱼忙问：“怎么了？”

“他说西戎气候多变，他们怕沿途刮风下雨，特地将货物包了好几层，不太方便开封。”

二狗思忖了一下道：“不过没关系，我那还留了些样品在外头，回头拿给你玩。”

“多谢二狗哥。”

余鱼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眨着蓝色的眼睛，冲她点点头，又埋头猛吃。

梁文道突然笑道，“眼看着快到太后的寿辰了，举国同庆，这些小玩意说不定能讨得太后欢心。”

二狗一听连连摆手，“木兄说笑了，太后哪儿能看得上这些民间的小东西。”

梁文道笑道，“那可不好说，据说平王也在到处搜罗民间的稀罕玩意儿，想讨得母亲欢心呢，不管多少钱，有孝心最重要，太后最高兴的事儿不就是母慈子孝，天下太平么。”

二狗点头，“那倒也是。”

梁文道看着那西戎领队，意有所指道：“不如这位兄台来猜猜，我们中原人一般会给母亲送什么生辰贺礼？”

那领队抬头，迷惑地摇头摆手，示意听不懂，二狗代为解围，“其实我好友逻伊是会说汉话的，我们往来生意也好多年了……但他这次临时有事，就让他堂弟古拉顶上来了，古拉是第一次来中原，汉话还不太懂。”

“哦，这位堂弟倒是气度不凡，要是你不说，我可看不出他是个商人。”梁文道点头笑道。

“嘿嘿。”

二狗挠头，其实他也觉得古拉和逻伊的气质不相符，看起来不太像一家人，古拉身上没有商人那种惯有的和气，商人都讲究和气生财，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多擅交际，而古拉身上有种生人勿近的煞气，也不爱说话，他们途中碰上几个颇有名望的商队，二狗看在逻伊的面子上想为他引荐引荐拓拓路，他都爱理不理的，有一次还发火埋怨他话太多。

不过二狗心眼直，也没多想，琢磨着多半是这位堂弟古拉对行商无甚兴趣，可能替哥哥走这一趟就了事了，不打算往这方面发展。

吃完饭，众人闲聊。古拉却突然起身，跟二狗说要过去守着货物，二狗忙拉住他说不用，在自己家里没事的，有家丁看守。

古拉坚决不肯，二狗无法，只当他是第一次替兄长做事怕出纰漏，也就由他去了。

梁文道目光追随着古拉的背影，还没等使眼色，汪小溪已经站起身，“我吃好了，好像有点儿喝多了，去那边醒醒酒。”

余鱼心思一动，也找了个借口离席。

二人悄悄追上古拉的脚步。

古拉走到马车队边，守车的护卫纷纷与他打招呼，他点点头，微微掀起毡布——里边货物捆得结结实实，来时什么样现在什么样。

古拉放下毡布，进了中原地界，更需谨慎，正想叮嘱护卫几句，突然听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他立时警惕地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抬头一看，面前却是个妖娆的女子。

恩雅笑吟吟地走上去拍拍他结实的胸脯，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什么。

说完就靠在他身上。

余鱼咋舌——恩雅也太放浪了吧，她可是有心思嫁给平王的人，勾搭平王的“儿子”汪小溪已经叫人目瞪口呆了，上回发现她似乎还跟自己的侍卫古墩有些不清不楚，眼下这……这所作所为，真的是公主？连春香楼的妓女都没她放得开。

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