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叫我去巡山。

我说，不去。

大王问，你为啥不去？

我说，山下有只小老虎，咬人一口疼疼疼。

大王：力拔山兮气盖世，闲着没事打老虎。有事我给你撑腰，你尽管去。

我说：好嘞，大王，我这就去喝喝小茶，吃吃糕点，吹吹风。

喝喝小茶，吃吃糕点，吹吹风？

大王：我不打老虎了，我也去。

报了昨日的一咬，不，两咬之仇，你心里那个美，至于赵孟瑶，听姑娘们的口气，好像也能作诗，那么，唉，赵孟瑶，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学武就罢了，还学文干嘛？

唉，女子无才便是德，圣人他老人家真是英明。

又来到北苑石林，我爬爬爬。

哇塞，这几天练的功没白费，还差三尺三。

咦，什么味道？

有茶香，花香，还有梦恬香。

咦，是谁也这么有闲情雅致？要不上去拜个把子？

吸一口气，身形一纵上了山巅。

咦？塔里没人。塔外的空地上放着一张竹床，上面铺着细丝软被，一个小木几，上面放着茶点糕点还有一炉熏香。

嘿嘿，真会享受。

是谁呢？

这山直上直下可不好上。

莫非有什么高人在宫中修行？

不管了，口渴，香茗一盏喝了，肚饿，不知什么干果吃了，不知什么糕点也吃了。

“啊，”打了个哈欠有点困，要不躺床上睡一会儿？

算了，知足不辱，要是被主人逮着——

想着你直接从山巅一跃而下，乘风而下，又顺便在空中耍了一趟刀。

***

“慎行，你昨天在春染楼做什么诗了？怎么暖暖从书院一回来就躲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哭，还一直说‘肯定是他，肯定是他’。”

“什么诗啊？”

“好像是一首什么《郑家小妹歌》。”

“泉姐，”你咳嗽一声，忍住笑，“泉姐，物有类似，人有相同，郑家小妹不一定就是指咱们暖暖小姐，再说咱们家暖暖小姐有那么不懂事吗？”

“你说的也是，”松间泉似有忧虑，“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恶意，只是这样写咱们家暖暖，将来她可怎么嫁的出去？”

“放心，泉姐，过两年追咱们家暖暖的帅哥保证车载斗量，撵都撵不走。”

其实你想说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像咱们家暖暖这样的，傻乎乎的，爹爹是廷前大臣，姐姐是王室近臣，家里又有钱（开兵器坊的），这得有多少男人爱？（没听说过白富美傻白甜哪里还容得再加一个贵字？）

松间泉微微笑道：“但愿借你吉言。过两天是赵家老祖宗的大寿，爹爹和大石去了柳河镇①，八月十七前未必能赶回来，玥怡却这两天身子有些不适，家里又离不开人——”

①郑家发迹的地方，也是郑家开兵器坊的大本营。

“泉姐，小事，不就是托我给赵家老奶奶拜寿吗？放心，虽然大石不在，虽然少夫人没法去，但我保证老祖宗的这个寿诞过的比她老人家以往过的任何寿诞都要开心！”

哈哈，赵孟瑶啊赵孟瑶，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打我这才几天啊？现世报吧？看我趁着这次赵家老祖宗过寿诞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