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只觉头顶飞过一排乌鸦，顺带三个黑点！

见唐姒一声不吭，白余生也觉得没意思，把她从门外拽了进来，又像献宝一般，拿出来一张人皮。

“薄新遇的，我帮你报了仇，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一张风干的人皮，看着就像是从蛇的身上退下来的，唐姒只觉胃里一阵翻滚，险些没有干呕起来，秀丽的五官全挤到了一处。

“不喜欢？”白余生有些不爽，用力把手中的人皮丢在地上，随后又见唐家的几名仆役被押了上来。

一刀一个，一颗人头滚落，那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白余生，你有病啊？”

惹他生气的人是自己，为什么要杀无辜的人？

而且每一回都当着自个儿的面儿，用这种方式叫她生不如死吗？那也实在是太过于卑鄙无耻，不近人情了。

“我有问过他们，如何才能让他们家的小姐开心快乐？他们说只要做你想要做的事，杀你讨厌的人，那就能让你喜欢上我，但显然这个方法是错的。”

白余生夸夸其谈，讲着歪理，却觉得那就是道理。

不过这还不是更可悲的，更可悲的是，即便只是唐家最低贱的下人，竟然都在想用人命讨主子欢心。

“姒儿，你说，他们的办法并没有让你开心，并没有让你喜欢上我，那我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杀了？”

白余生的声音贯入耳中，就像是夹带着无数根刺，生生的洞穿着耳膜，扎在伤痕累累的心上……

哈！

一声干巴巴的冷笑后，唐姒一把抽出他别在腰间的长剑，用力割伤自己的胳膊，鲜血从伤口中渗出。

一滴血，两滴血，慢慢的汇聚在脚边，白余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无措，反倒平静得若无其事。

“看吧，这就是你和阿川的不同，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阿川面前，他会不顾一切的跑过来替我包扎伤口。”

唐姒伤害自己，就是想要证明一个猜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而一旦被确定自己猜的没错，那接下来，就会有更加疯狂的试探……但那都是值得的牺牲，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将这个肆无忌惮的报复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