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完全改变这个幻境的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唐姒已经不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了，翻来覆去，来来回回，总是找不到答案。

姚晓楠似是看出唐姒脸色有些不对，用胳膊撞了撞她的肩膀，“喂！我说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咱们还是安安稳稳的赶紧找到线索，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她很不喜欢这里，这是写在脸上的！

唐姒皱了皱眉，满目玩味的上下打量着姚晓楠，问道，“晓楠，你们老家不是一直走南闯北做生意嘛！你应该知道不少关于归元王朝荣王府的事吧？”

第一次阐明自己是白家夫人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到……姚晓楠对荣王府很熟悉！

姚晓楠心虚的把头撇到一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时我爹也不会和我讲在生意上的事儿，一般都是道听途说的，你可千万别往歪了想。”

过于直白的回答，很不对，完全不对！

呵呵。

两声冷笑过后，唐姒不再说话，两人已经走到了那条黑漆漆的甬到尽头，果然不是正确通往地下河的通道。

“二选一，咱们两个人的运气还真是不如影妃！”

唐姒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加重音量，姚晓楠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

她像是一瞬间耳鸣了一般，选择性忽略那句话中的重点，只道，“运气这种东西，不是时常都有的，反正也不会因为选错而丢掉性命，咱们原路返回吧。”

话音未落，姚晓楠转身并要往回走，却被唐姒伸胳膊拦下。

“晓楠，我一直对你都很信任，从来就没有对你说过谎，对吧？”

唐姒不置可否的问道。

姚晓楠觉得有些尴尬，脸烧的通红，僵着脖子点了点头，“小四，我真的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否则……我也不会为了你去牺牲我自己，虽然现在咱们都被困在了幻境里，但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一个朋友，就是要在关键的时候两肋插刀，但是，认识没几天的朋友，会有这么强烈的友情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唐姒从姚晓楠想要以身救自己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丝丝入扣的怀疑！

只是这些怀疑就像是从天空飘下来的雪花，无法拼凑成一组。

但现在，姚晓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如同浆糊一般，将这些零碎的怀疑，粘合成一个巨大的疑惑。

“小四……”姚晓楠紧了紧双手，又觉得这样太过不妥，反而竭力开始放松紧绷的神经，“你……你不会是不相信我说的吧，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把你当做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以前在家里，大家都是勾心斗角的，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干干净净的人。”

大宅院里面的波诡云谲，并不亚于一整个后宫！

权力就那么多，关心就那么多，爱就那么多，每一个人都想多得一些，就必须要有人付出等量的牺牲。

可谁愿意牺牲呢？都想成为那个获得的人，这就是争斗的来源，无日无休的争斗，永远都不会停歇。

“晓楠，我相信你是真的把我当做朋友了，那你知道朋友的意义是什么吗？朋友就是要把一颗真心掏出来，而不是用这份友情来作为筹码，欺骗或是利用！”

每一个字，咬的都是那么的重，说的都是那么的清晰。

姚晓楠的脸烧的红成了苹果，哪怕是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仍旧可以看的丝毫不差，唐姒知道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所以她趁热打铁，“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我，我会既往不咎的，我还是会履行我之前的承诺，是朋友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一个庶出的女儿，一无所有的回到家……没能完成父亲的嘱托，或许以后的日子会变得很艰辛……

姚晓楠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刚才的梦境之中，她想要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停留在自个儿编织的美好里。

“进入到这个虚无的世界里时，我就已经说了，所有的幻想，我们能够看见的，都应该是制造这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