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口咬下去，就差一点没把肉给扯下，从伤口的缝隙都能瞧见骨头了，估摸着白余生也忍了不少的痛。

“忍忍忍，你真以为自己是忍者神龟呀，回头我给你弄一把剑，再把你那破眼睛蒙上，就能出道了！”

唐姒心里不是滋味，明明要安慰，可话一出口，又是冷嘲热讽。

白余生也不是善茬的，你骂我，那我肯定得骂回去，“唐姑姑，拜托你好好用你的猪脑袋想一想，我到底因为谁才被三公主咬成这个样子的，还不是因为你？”

奶奶的，居然敢用老娘的话来回敬老娘？！

唐姒正要发作，就瞧见蓉蓉浑身是伤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太监定眼一瞧，马上说道，“你不是已经被分到公主殿去了吗？怎么还没脱身？赵昭仪疯了？”

蓉蓉的确已经被给了三公主，内务府那边都已经记录档案，可最近总是不见到她人影，唐姒又要忙着给自己脱身，就没有过问这丫头最近的情况了。

如今瞧见如此可怜的模样，愧疚涌上心头，忙上前搀扶，“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赵昭仪不放人，你倒是想个办法给我递消息呀，怎么能够……”

“赵昭仪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三天三夜，我这也是签了不会离开她的保证书之后，才被放出来的。”

啥？

那不就是卖身契嘛！唐姒蹙紧了眉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体无完肤的蓉蓉，刀伤、剑伤，还有被鞭子打的痕迹，估摸着被衣服挡住的皮肤更是乱七八糟。

唐姒伸手要替她查验伤口，却被阻止了，“算了吧，我就是这样的命，一辈子都没办法逃脱的，世事无常，既然赵昭仪不想让我离开，那就留下来，顺其自然，反正不过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第一次打你，就能下这么狠的手，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这和家暴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施暴者变成了一个女人，承受暴虐的人还是一个女生。

想到这儿，效果更加肯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蓉蓉回到赵昭仪身边，有这个机会将人带走，怎能放过？

可就在唐姒已经动了心思的时候，白余生突然一把从后面扯住她的衣领，“跟我过来，我真是快要被你的多管闲事气到火冒三丈了，到底有没有脑子？”

从药房往东边走，有一个给药童休息的小房间，那里平时没人。

砰的一声，门被白余生关上，唐姒也吓得一个激灵，怒火中烧，“你要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抽羊角风了！”

“对，我就是抽羊角风了，怎么着？那也比你这种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的要强，你没看出来那个叫蓉蓉的女人在演戏吗？”

白余生竟然还有脸跟他论好人坏人，好笑，实在是好笑！

唐姒气极反笑，用手指戳着他的心口，不痛快的说道，“你自己做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需要老娘一一给你摆出来吗？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儿，也不要再给我添麻烦，我已经焦头烂额了！”

能救一个是一个，这就是她为人处事的最低限度……

但是！

“坏人要比好人更了解谁才是自己的同类，不是吗？”

白余生正色道，并不像是故意在给唐姒添堵。

一时间，小房间里变得很安静，良久，唐姒才问道，“你凭什么认为蓉蓉在演戏？她已经可以到三公主的寝宫去当差了，有必要多此一举……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如果只是当差，或许没有这个必要，如果有其它的目的呢？为了能够提前在你们的心中树立一个好的印象，到时候不必隐瞒，所以才做这些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白余生说的没错，他要比任何一个人都更了解坏人的心思，因为他是同类。

心中一阵晃荡，眉头也蹙得紧，“蓉蓉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为了给赵昭仪争宠，那应该去影妃那，或者是张贵妃呢，根本没必要跑到三公主寝殿来！”

“在哪里才能更好见到皇上？还不是三公主的公主殿！”

只有见到皇上，并且让皇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