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正事儿说完了？

唐姒这几天烦都快要烦死了，感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部都是一堆麻烦大眼瞪小眼儿，稍一不留神，一口就直接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连渣都不带剩的。

哎！

思及此处，又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她道，“白余生，死的那个丫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你对此事完全不知晓，二少爷不是你的徒弟吗？徒弟应该什么事情都愿意和自己的师父交流交流吧！”

呵呵。

话音未落，白余生冷笑两声，不答反问，“你不也有师父吗？怎么没见到你去找二皇叔？最近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井水不犯河水，中间突然就多了那么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连我这个外人看得都有些不对劲了，我哥应该也问过吧？”

阿川当然不会问，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人商量好的。

二皇叔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不肯说出来，真要是一点一点的去计较，还是会将一层遮羞布完全扯下来，到时候得到的答案也未必是真正想要得到的。

见唐姒不说话，白余生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傻到什么人都相信，你怎么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要锦上添花，还是想要借着你现在得是给自己捞一些好处？”

生在波诡云谲的皇宫里，长在波诡云谲的斗争中……他似乎天生就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称兄道弟，哪怕是整天混在一起，也无法放下心防。

“唐欣若是现在还能陪在你身边的话，我真的挺好奇的，你会不会有所不同？”

唐姒故意岔开话题，也是故意一针见血的戳中白余生的软肋，“我们都是唐家人，但又和唐家人有一些不一样，因为从出生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会有一副玲珑心肠，你知道玲珑心肠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永远都不会采取任何值得信任的人，意味着哪怕双手沾血，也会尽可能的将伤害降到最低。

唐欣死的那么惨，还不是为了救白余生，有些事情不说不能代表没有发生过，只是被压抑在了内心深处。

“唐姒，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白余生玩世不恭的眼神突然变了，变得特别特别的冷，就好像是腊九寒冬盛开的一朵蜡梅，一点点的红，就那么一点。

唐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脖子，可嘴上的话没提，“阿欣应该会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好女孩，我能够感受得到，你在我的身上看得到她的影子，所以你始终不敢对我下手，我说的没错吧？”

失去了心爱的人，很难从那段感情之中挣脱，就需要一个类似的存在。

而唐姒与唐欣的相似，由内至外，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但遇上有的时候总是会给混淆掉，到最后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哈！

白余生不带感情的干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唐姒，就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对你下手，那又能怎样呢？早晚有一天我会直接姐姐教你这个最大的麻烦。”

“阿川不会让你得逞。”

唐姒信心十足。

白余生不甘示弱，“我和我哥之间有一个交易，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交易是在青云镇之前，要不是因为你，很多事情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觉得报仇和杀戮，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唐姒没有好奇交易的具体内容，因为心中已经能够猜出一二，“阿川不愿意继续走这条路，不愿意继续活在黑暗的世界里，这我很欣慰，因为我总算救了一个出来，而你呢？我是把你当朋友，但你有把我当朋友吗？”

朋友这种东西，绝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够说得清楚。

白余生一愣，讷讷道，“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友情，那东西会变成我的负累，我失去了阿欣，就不希望再有弱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应该就是这种状态了。

突然间，话题开始变得非常微妙，明明是在说张家的事儿，可张家的事儿已经被抛到了脑后，换成了他们之间的问题。

“余生，阿川把你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