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翎说到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反倒是把自己脸色急的满是冷汗。

浅月无奈，温声道：“我未曾怪过林慧姐姐的。”

郁翎一顿，神色愈发难过，低低道：“可她在我没醒时肯定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

“为何阿翎姐姐会这样觉得？”

“就是…”郁翎勉强笑了一下，随即轻声道：“不过是猜测罢了。”

浅月若有所思，却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阿翎姐姐为何会落入湖里？”

郁翎手揪紧了锦被一角，却是没有说话。

浅月也不奇怪，低头时见到了郁翎不安绞在一起的手指。

于是在郁翎眼里黯淡走神时，一双软软小小的手忽的触到了自己苍白的手心，冰凉的手顷刻有了温度。

郁翎颤着声，憋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没有说话。

浅月温温和和道：“因为琴比没有发挥好吗？”

自缢这个词两人都始终没有提起。

郁翎用手帕拭去眼角眼泪，偏头看了浅月一眼，随即又很快垂眸，低低道：“我原意是考完后及时回院休息，片刻后去寻姐姐的。可是在路上遇到一个人，现在想来她有些奇怪。

她声称是我府邸的人，有一件事隐瞒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想要告诉我…”

*

“二小姐！”

急急的喊声把正要着急离开的郁翎停住了脚步，发现是个自己并不识得的人，郁翎疑惑的望着面前丫鬟打扮的人。

虽是丫鬟打扮，但郁翎第一感觉是这身装扮在这个人身上极其违和。

就好像这个人不应该是这副模样才对。

“二小姐。”丫鬟走至郁翎眼前扑通一声跪下，低垂着脑袋行了一礼，再抬头时已是眼眶通红。

郁翎转身往后看了看自己院落方向，但现在看来是走不了了，不知道姐姐会不会怪罪下来，郁翎小小叹了口气，温和的把丫鬟扶起来。

“你有何事寻我？”

声音一如既往的细声细气，丫鬟眼底的好笑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装着恭谨模样道：“二小姐，奴婢叶璃。”

叶璃眼眶湿湿，难过道：“奴婢有一事已经在心里埋了很久，因着夫人的威胁一直不敢说出口。

可奴婢总觉得这样对二小姐来说蒙在鼓里是十分不公平的，奴婢忍不住，即便是冒着性命危险也想要告诉小姐。”

郁翎点头，平淡道：“你说。”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动容的模样。

叶璃掐了自己一把，眼底越发难过起来，似乎是真的在为二小姐的经历打抱不平。

“奴婢无意间听见老爷说…说…”叶璃神色又有些许犹豫起来支支吾吾许久没把后头的话说出口。

叶璃状似无意的瞥了郁翎一眼，却见对方没有任何她想象中的反应。

叶璃：…

郁翎平淡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便先离开了。”说完抬脚就想离开。

叶璃愣了一下，急急扯住郁翎衣角，脱口而出道：“奴婢上回听见老爷说小姐你不是他孩子！”

郁翎停下脚步，僵硬的转身看向叶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