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过有一天曾经跟着他一起创下苏智的人突然会从他手中将苏智给拿走，他甚至还记得当年她从包里将许可证递给他时的欣喜模样。

那个时候他做了什么，他满心欢喜的看着手中的证件却没注意到眼中期盼的眼神，当时的她在期盼他给予的回答，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陆南风无声的笑了，原来从最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安静的走道里静悄悄的，不远处想要到茶水间倒水的小姑娘远远的看到走道里站着的人，又快速的转身离开如同躲避瘟神般。

陆南风扯了扯嘴角，掩下眼中的灰暗。

直到口袋中的手机传来震动的感觉，才将他从那种不可名状的情绪中拉出来。

“陆南风，你们那边怎么样了？”程莹莹的声音依旧是清朗欢快的，她周围的环境甚至有些吵，大概又在逛街。

陆南风沉默了会，没有开口。

“你那边结束了来找我吧，我在中心街这儿。待会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程莹莹，我在签合约。”陆南风开口提醒道。

那边声音顿了顿，又道：“我知道啊，你快签，签完过来。”

许久的沉默在电话里蔓延着，陆南风视线无意识的落在身材的墙画上，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心口的位置隐隐有些发痛，似乎有什么从没明白的情绪在慢慢发酵，他突然想起方玲，那个女人至少还会说几句骗人的话，可她那些话到底是骗人的，就像她对他的感情一样。

而此刻电话那边的女人，她的感情没有骗人，却让他觉得连尊严都没了。

“我们结束吧。”

“你说什么结束……”

程莹莹的话还没结束电话已显示通话结束，她又试着拨了回去连着几次都是无人接听，最后干脆一直在通话之中。

陆南风这是疯了吗，他公司都没了这个时候居然敢跟她提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