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说不清他这是什么情绪，他母亲死因莫名，他为母报仇，才下山而来，水月宫除了徽黎之外，居然还会有善意，虽然只是一只有主的猫。

他只轻声道：“我只受了一点小伤，没必要涂伤药，只是怕那群人继续找茬，所以才装的那么重，那只小傻猫，不知道被她主人发现会受到什么惩罚么。”

徽黎只是笑：“那我把药拿走了。”

谢沂立刻从桌子上拿走，转身进屋了。

徽黎啧了一声：“小孩子扭扭捏捏得真可爱。”

他转身去处置那群人。

林曦等了几天，从小姑娘的话下，她制定好了计划。

只等清虞回来，她就开始计划，她这些日子没有继续去谢沂那里，她知道马上要见谢温了，不做万全的准备注定只会重复悲剧，而且，现在谢沂只是个孩子，她没必要一直打扰他，等他大了，才是找他的最好时机。

清虞回来了，她一身伤，泥人塑得身上布满了裂痕。

她用幻境遮住了，可到了院子里，她气息立刻弱了，只眼中含泪，抓住林曦的手，林曦之前写过一点治伤的符咒，很有疗效，尤其在泥人上。

泥人的身体太脆弱，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碎。

清虞好了很多，她缓过来后，才一字一句道：“谢沂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嗯？”

“他父亲是皇族的人。”

“皇族？”林曦没想到谢沂这一世还能和皇族扯上关系，她打量清虞的伤势，皱眉道：“你是皇族的人伤的还是？”

“是谢铖的人伤的，谢铖不希望皇族的人知道谢沂，当时我一发呆，就被谢铖伤到了，还是阎王给我的保命符才得以逃出来。”

“没想到谢铖居然这么厉害。”林曦喃喃道，她和清虞在一起这么久，自然明白清虞的厉害，在水月宫她几乎如入无人之境，可还是在谢铖手中拜逃，她立下决心，但面上不漏分毫，只道：“皇族怎么了？”

林曦只听清虞讲过水月宫的事情，还很少听闻外界的事。

清虞道：“皇位上只能是一人，因而在争位之时，只有你死我活，如果说这里是弱肉强食，那皇族就是兄弟相杀，只有成功和死亡两个选择。”

林曦心道就算是凡间，也大抵如此，但这件事确实要交给谢沂自己选择，这一世的他过去没有和皇族有过牵连，不知这一次他愿不愿意。

林曦想完，就将心中所想和清虞说了，清虞听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原本就是谢沂的人生，就交给他自己选择吧。”

清虞在林曦的指点下写了一封信，过了几日，清虞身体好了很多，她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把信留在谢沂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但她们也没有全然没被注意到，她们逃走的时候，谢沂和徽黎都看到了，可谢沂瞧到林曦的时候，他放弃了去追，只转身回去，看了那份信。

看完后，谢沂面色复杂，他盯着在一旁坐着的徽黎，谢沂的目光原本就如同琉璃，平日十分透净，可盯着人的时候，却像是看穿一切，徽黎勉强笑着，不自在道：“她们给你写的是什么，不会是情笺吧。”

谢沂摇了摇头，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只沉沉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对么，或者说，整个灵犀山，只有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徽黎面色一沉，理智告诉他不能拿走那封信，但他还是惊愕：“那封信是你的身世？”

***

林曦已经彻底能控制自己变化的身体，她对清虞道：“走吧，去会会谢温吧。”

清虞揉了揉如林曦的头发，这时林曦已经化成了人类，林曦拍开清虞的手，冷漠道：“我已经变成人了。”

清虞笑道：“那你一会不是还要变成猫吗。”

林曦瞟了她一眼，轻哼哼：“走吧，毕竟也不能让谢温好受太久了。”

清虞收敛起笑容，变成小姑娘那样恭敬的模样，抱起了变回猫的林曦。

两人去了谢温的宫殿。

她们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