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死了。”清虞眼中无喜无悲，她收回目光，四周在摇摇欲坠，即将要坍塌。

林曦重新划开一道，血色顺着阵法重新铺张在主殿之中，那开始湮没一切的神像终于停了下来，但只是短时间内的。

林曦拽着清虞道：“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清虞没有回头，她们一起逃出了这个主殿。

秘境异动，其他人也有所感应，林曦和清虞边逃边换了一身装，换好之后，混入人群里，随着人群逃了出去。

数息之后，秘境关上了，人群里终于爆发了死里逃生庆幸的声音。

“我还在寻宝呢，这秘境就开始塌了，难道是有人碰到宝器了吗。”

“宝器出世，该是有异象啊，我没见到异象，你见到了么。”

“我也没见到啊，应该没有宝器出现，估计不知是谁碰到哪里了，惹怒了秘境的主人，主人的余威还在，就把大家全都赶出来了。”

众人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有人忽然问：“你们见到谢温公子了么。”

“嘶—”众人吸气。他门窃窃私语地交换信息，换了一圈，没有任何人见到谢温一行人，林曦和清虞倒是在，但她们易了容，其他人瞧不出他们。

“难道是谢温公子取走了神器，但他直接走了，所以秘境才坍塌。”有人这般猜到。

这话猜得还有一点准头，“说不定啊，谢温公子可是水月宫的二公子，富有四海，宝器异动，说不定他有本事让其他人看不见呢。”

他们又开始下一轮的讨论，人也渐渐散了。

繁幕有一座小镇，镇上正下着雨，细雨打在青石板上，洗刷着来往行人的晦气。

林曦和清虞来到这个镇上，找了一处客栈，付好了钱，计划休息一晚，两人劳累算计数日，就为了这一天算无遗策，谢温真死了，两人还有点疲惫。

她们打算先休息一晚，再回水月宫解决剩下的事。

清虞和林曦住在一张床上，临睡前，林曦终于把疑惑的事情问了出来：“宝器出现，会有异象么。”

清虞有点困倦，但还是尽职尽责得解释，“我没见过，但他们说辉天剑出现的时候，方圆十里，都感觉到它的光芒。”或许是她察觉到不对，清虞立刻清醒了，她一下子坐起来，脸色有点难看，“你说你把辉天剑给了谢沂，我为什么没见到异象。”

当时她全心全意对付谢温，这些细枝末节居然没注意到。

林曦却忽然想起了徽黎，她脑中全是徽黎那像是看透一切的眼睛，说道：“这就要问你第二个恩人徽黎了，谢沂收剑的时候，他在旁边，我确定我找到的是真正的辉天剑。”

清虞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太累了，两人很快就睡过去了。

翌日，清虞是被梦吓醒的，林曦揉着她的肩，帮她驱散梦中的难受，清虞揉着头，别扭道：“我是个泥人，自从回来之后，虽是能正常休息，但从来都没做过梦，谢温死后，我却突然做了一个梦。”

林曦疑惑：“什么样的梦？”

清虞：“说不上来，像是和过去做的梦一样，醒来之后就忘了，但仔细想想，又能想起一点片段，似乎是我从地府回来的那日，我走到六道之门，重新回来这里，原本阎王告诉我只要不喝孟婆汤，直接跳回人道，就可以从泥人上归位，但跳下之前，有一个人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像是要杀了我，不巧的是阎王给我了一个护身符，正好保护了我，我也就没被那个人伤到，可回来之后，我完全不记的了，直到谢温死了。”

“他有什么特征？”

“那人的眼睛我很熟悉，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她把头埋在膝盖间，一脸生无可恋：“我想不起来。”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感觉和你有关。”

林曦不知想到什么，目光瞥向远处又缓缓收回，她凑到清虞耳旁，不夹带一丝感情轻声道：“这件事终究会水落石出，有人在阻止我，而他阻止的越多，他暴露得也就越多。你瞧，他已经开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