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耀眼了。

就算不用镜子，也能看见其中的光辉，公馆被华光湮没，露出里面娇小的凛冽身姿。

“虽然天真的可笑，但不得不说，这副模样倒是好看。”Archer这回倒是没有露出那种让人不爽的笑来，姑且算得上是认真。“这样的女人，娶来当王妃，倒也还行，正好是本王喜欢的类型。”

以他的本性，虽然是个求婚狂魔，被他求过婚的人不知几数，但至少这人每次求婚的时候都是认真的。哪怕向来只是一瞬出动，说出的话像是开玩笑一般，不过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况且，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值得赞赏的地方，也得不到他的一瞬另眼相待。

虽然这家伙的另眼相待持续的时间一般不会很长，但就算只是这么一点时间，能得到的也超乎想象。于是他身边当真不乏为了各种理由凑上来的人，何况本就是有些自恋的家伙，这样一来，简直愈发不可收拾，只觉得全天下都没人能拒绝他的要求。当然，在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之后，晚年的吉尔伽美什倒是没有他那么病的严重了。

“还是算了吧。”吉尔伽美什哼笑一声，“她可瞧不上你，你还是别去丢那个脸的才好。”

平行世界的Archer被花式拒绝的情景都能煎一个集锦出来，他可没有兴趣把脸送上去让人打。

闻言，Archer带着了然的神色看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叫人不舒服，只能说不愧是一个人，立马就了解了不曾言说的话语，知晓了其中的含义。

“总归到头来最丢脸的是你。”Archer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大有大家一起玩完的架势。

这时候倒是记得大家都是一个人，丢脸一起丢。不过虽然Archer有大家一起死的架势，但实际上屁股跟生了根似的，愣是连移动都没有。

分明就是嘴上说了个痛快，实际上根本懒得动一下。

“Saber已经解决了Caster，那么接下来，你们想做什么？”司镜抬头看向身边的两人，软乎乎的小脸上不见半点天真，与在旁人面前的形象一点不存。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情绪。

但实际上，她是觉得有点不舒服的，只是这太微小，还没来得及仔细感知，就消失无踪。

然后她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Saber身上。

不止是吉尔伽美什对她有兴趣，司镜自己对她也有点好奇，如她那样如此强烈却又堪称无私的欲望，饶是她这四千多年的时间，也就见着了这一个。

“我们倒是不用做什么。”吉尔伽美什道，“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

Archer也没有要去跟Saber来一场的打算，他明显对此兴致缺缺，“五个英灵已经足够让圣杯显露真正的形态了。”此时小圣杯已经完成，圣杯随时能够降临，他此时已经失去了御主，顶多再过两天，他就会回归英灵座，到时候圣杯自然凑够了六个英灵的能量。

其实他也可以和司镜契约，不过这两家伙都是一样的狗脾气，下巴一抬，谁也不爱。

Archer：我吉尔伽傲天，就算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跟本体的契约者契约！

本体吉尔伽美什：香的一批。

“本王更好奇，她看见圣杯真正的模样会不会崩溃的哭出来。”前一瞬还认真思考过求婚的可能性的男人下一瞬就开始期待她崩溃痛哭的模样，渣男本渣莫过于此。

“大概会不敢相信吧。”华光渐渐褪去，残破不堪的公馆已经看不出原样，金色的圣杯漂浮在空中，一直隐藏的卫宫切嗣出现在废墟之中，痴痴的凝望着圣杯。

然后圣杯之中开始溢出了黑泥。

卫宫切嗣恍惚了一瞬，确实只是恍惚了一瞬而已，但他的眼中出现的却不再是期待，而是一种厌恶。他的眼神在一瞬之后变得非常复杂，然后他举起了手，以三划令咒为代价，命令Saber毁掉圣杯。

这是一个矛盾的男人，他一直在亲手葬送自己本就拥有的东西，做下的错事难以弥补，而他此生，最后的也是最正确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