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剑上的水蛇太沉，少年飞行的速度并不快，所以叶忧他们一直在下面跟的好好的，不一会儿就踏上了看似平常的大路。

只是路上空荡荡的，走了一会儿，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无聊之时，叶忧抬头望着上方悠哉悠哉飞行的少年，羡慕出声：“如果能像他一样飞就好了。”

九玄：“不喜欢做人吗？”

叶忧没想到九玄居然会这样问，收回了羡慕的目光，结巴道：“没，没有啊，只是很怀念以前飞行的日子。”

九玄问：“你为何会突然变成人形，以前你不是一直未有进展吗？”

见九玄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叶忧咬了咬唇，低下头回道：“许是时机到了吧......”

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任谁看都有问题，不过九玄偏偏是个例外，叶忧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不仅没怀疑，反而附和的点了点头：“也是，听说每个灵宠变成人形需要一个契机，想来那便是你的契机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感觉要被九玄拆穿的时候他都给足了她台阶下，若不是了解九玄的脾性，她都怀疑他是在扮猪吃老虎了。

走了一会儿，叶忧颓丧的踢了下地上的石子，道：“可是变成人形又怎么样，又没有像小道士那样的一技之长傍身，遇到危险时比禽身还无用。”

九玄转头用探究的眼神从上至下打量了叶忧一眼：“一点法术都没有吗？”

叶忧情绪低落的呼出一口气，道：“嗯。”

九玄安慰道：“许多灵宠都没有法力，化成人形后也没有，像你这般资质平庸的灵宠数不胜数，你无需太过低落。”

叶忧张了张嘴，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对着九玄努力挤出一抹笑。

这算是安慰吗？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扎心......

再次垂下头时，看到前面地上有个圆圆东西，叶忧眼睛一亮，加快脚步上前把它捡了起来，仔细一看，没想到还真是一枚铜钱。

见叶忧像捡到宝似的肆意把玩那东西，九玄好奇的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见只不过是个中间有孔的圆铁片而已，顿时失了几分兴趣，回正脑袋，不解的问：“你为何对这东西爱不释手？”

叶忧把手里的铜钱往上扔了一下，然后稳稳接住，重复几次后，把铜钱捏在手里吹了吹，笑道：“谁不喜欢钱啊？”

“钱？”九玄下意识看向她的手。

“对啊。”叶忧把握钱的那只手打开摊在九玄面前，歪着头看他，“你没见过钱吗？”

像这种吃穿不愁整日闲云野鹤的神仙必定是没见过这种世俗之物，不认识也正常。

如她所料，九玄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未。”

叶忧指着手心里的铜钱，给九玄解释：“这是人间用来交换物品的东西，若是你没有这个，什么东西都换不到。”

九玄状若明白的点了点头。

“你看，他飞到一个镇子了。”再次往空中抛铜钱时，无意看到御剑的少年已飞进一个镇子，然后降低飞行的高度，应该是准备在那个镇子落脚了。

“嗯，我们也进去吧。”九玄应道。

“慢着。”叶忧突然跑到九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了？”九玄停下脚步。

叶忧托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九玄的衣服，看了半晌，觉得上面的血迹也没她想象的那么骇人，大面积的浸染让原本不染纤尘的白衣看上去鲜亮了许多，再不是那一片死寂的白，穿在九玄身上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接着她又凑近把九玄的衣服牵起来看了看。

令人惊讶的是，上面的血似乎与那白衣融合了起来，并没有血腥味，也没有干涸的血渍，就像是单纯的给衣服染了一次色，浑然天成。

叶忧放下九玄的衣服，走到他旁边站好，道：“好了，我们走吧，九玄，你有没有发现，你其实挺适合穿红衣的。”

“......”

进了镇子，叶忧和九玄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看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

他们跟着少年来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