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没有按钮，门关上后，开始自动向上升。

温知夏忽然开口转向考官E：“所以你们一共有26位？”

考官D和E不约而同地觉得这位新来的考生真的有点棘手了。

“没有，不到。”考官E不敢多说，简略的回答道。

两位监考官都生怕这位可怕的小姑娘再发觉出什么，都在手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

所幸，直到电梯停下来，那位考生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可这无言的沉默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考官D和E突然觉得，跟她相比，秦究还算是一位挺让人喜爱的考生了。

电梯门开了，两位监考官没有动。

秦究兀自往外走，温知夏直觉自己应该跟上。

“这次是清理考场，祝你们好运，”考官E犹豫半天，丢下一句话。

电梯门再度关上了。

眼前赫然是一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窗户上映着监考区星罗棋布的街道和高楼。

玻璃窗前坐着的老头已经开始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磕着操作台。

听到有人到了，老头突然惊醒，接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迈着稳健的步伐向他走来。

“又是你！”老头抱怨道，“距离上次来才几天？！”

“害，大爷，这次不光是我，还给您带来了一位。”秦究说着，侧开一点身子，露出站在他身后的温知夏。

老头只是随意的瞅了一眼温知夏就没了兴趣。

“老规矩，登个记。”他咕哝着。

秦究轻车熟路的把手掌拍到感应器上。

屏幕马上刷出几行信息：

姓名：秦究

准考证号：860110-06141729-82（1）

过往记录：6次

老人骂道：“这是重考三次，8场考试来6回？”

秦究笑起来：“诶，您记性这不是挺好的嘛！”

那笑里透着一丝痞里痞气的傲慢和不正经。

与他比起来，温知夏就显得正人君子多了。

不用老人提醒，她自己紧随秦究，将手放到了感应器上方。

屏幕上的字随即刷新：

姓名：温知夏

准考证号：860320-18539672-15

过往记录：0次

老人看到数据，用怜惜的眼神瞅了她一眼。

温知夏感觉老头看自己的神情就仿佛在看一颗被猪拱了的小白菜。

“你自己违规也罢了，你还要拉上个姑娘！”老头的语气似是在怒斥。

秦究觉得自己何其的冤枉。

外面若是夏天，怕不是能当场六月飞雪。

“您别看我来的次数多，我是8场6次，75%的概率；她这是1场1次，100%的概率！”

“你还有脸说了是吧！第一场考试，人家小姑娘怎么可能会知道踩点违规！肯定是你这个混蛋干的！”老头继续痛骂秦究。

秦究觉得自己跳进蒸馏水也洗不清了。

老头不再说什么了，拍下控制钮。

落地窗瞬间消失，凛冬的寒风瞬间呼啸的卷了进来。

温知夏再次肉眼可见的打了个寒战。

她和秦究并肩走到了窗外。

脚下是不见底的深渊，而远处则是监考区的万家灯火。

“右手边有个梯子，小姑娘，你可以爬下去。”

老头的声音从落地窗里传来。

温知夏笑了，她看向秦究：“看来你不爬梯子。”

秦究笑得更桀骜了，他冲温知夏神秘兮兮的小声说：“我都是直接跳下去的。”

温知夏挑起一边眉毛。

“你要是怕的话，我不介意在下面多等你一会儿。”

“你当我白玩的跳伞吗？”温知夏笑容深了几分，“还有啊秦究，说话前先想想，刚才那句话有歧义。”

接着，老头目瞪口呆的看到，那个新来的小姑娘没有一丝犹豫，干脆利落的就跟着老油条秦究一起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