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没什么值得操心的，想着自己命不久矣，青一干脆拉着姜炁去了凡界，说是要把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再重新走一遍。

他们先去了宗阳县。

这次的神魔大战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小县城带来什么变化，人们还是如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事。青一与姜炁找到了当时摆卦时的地方，隔壁的茶水摊子还开着，老板娘见着他们两个人很是欣喜，要招待他们二人用饭。

青一与姜炁谁都没拒绝，只把此时当成从前，他们二人还是来这里找人的师徒。

空隙时候，青一突然想起了章嫱那八苦，问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八苦还剩两苦吧？没找到的话，对她不会有碍吗？”

姜炁说：“五阴炽盛在紫衣那里，如今只剩下了爱别离。”

青一有些失望的哦了声，但实际她都不知道在失望些什么，难道缺的八苦多了，姜炁便不会杀她了吗？显然时不可能的！

“需要我帮你一起找余下的那一苦吗？”青一问道。

姜炁摇头，“我没找到那一苦在哪里，或许得等到她的神识完全恢复，才可以找到！”

也就是说，他还需要用她的死来引出那一苦的下落。

青一垂下了脑袋，唤道：“姜止青。”

“嗯？”

“你对我，可真是有够残忍！”青一不高兴的说道。

姜炁没吭声。

若是将青一当成一个完整并且全新的人来看，他此举的确是称得上残忍，他无法反驳。

若是把青一当成章嫱的分身来看，那他此时做的这一切不过是让她可以活的更长久一些，残忍的便不是他，而是无时无刻不在说话刺激姜炁的她！

不过姜炁并不在意这些，左右等她回归章嫱的身体，作为青一的记忆大概率也不会消失，倒时她自会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自然，若是到时她还是记恨这些事也无所谓，总归章嫱也不可能重新回到他身边，他不介意她再多怨自己一分。

老板娘做好了饭菜，过来唤他们二人过去用饭。

青一捡着姜炁爱吃的给他碗里夹，姜炁顺嘴吃下，两个人之间的行止十分默契。老板娘瞧着脸上笑眯眯的，就问：“其实你们不仅仅只是师徒吧？”

青一被她问的发愣，下意识去看姜炁。

姜炁面上八风不动，只是安静的用膳，见她看过来，还给她夹了一筷子素炒鲜菇。

青一沮丧的叹了口气，心中又涌上来一股不服输的气愤，故意当着老板娘的面在姜炁面上亲了一口，“时啊，我们除了是师徒，还是夫妻！不过我师父害羞，不让我们在外提及我俩的第二重关系！”

说完，得意的看了一眼姜炁。

姜炁还是那副巍然不动的模样，似乎并不曾因为青一当中挑明他们的关系而愤怒。

青一愈发沮丧了些，连着口中原本还算是美味的饭菜，也觉得没了滋味。

老板娘看着他们这模样，叹着气说：“我刚见你们第一眼就觉得你们不对，后来也曾问过你们，那时小仙长你还同我打马虎眼呢！此时看来，应当也是你丈夫不解风情惹了你不高兴吧？其实男人都这样，你若是心中想什么，有什么不悦的，要直接告诉他，否则等着他们自己发现，只怕是过去千千万万年也发现不了。”

青一勉强朝着她笑了笑，“我知晓了，谢谢您相告。”

用过饭后，二人从茶铺出来，青一拽着姜炁问：“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姜炁很是奇怪的反问她：“我为何要不开心？”

“我在外人面前说我们是夫妻啊！”

姜炁失笑：“你我虽未有夫妻之名，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如此说是事实，我为何要不高兴？”

“那当时老板娘问时，你为何不说话？”

姜炁很疑惑：“她不是在问你吗？为何要我搭话？”

青一无语了片刻，又有些期待的问：“所以，你只是因为她当时问的是我才不回答，并不是因为觉得我与你的关系难以启齿？”

姜炁笑，“做都做下了，哪里有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