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冷哼了声，拉着人上车，又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热毛巾给肖玥擦脸，见她神色恹恹的，眉头拧的能夹死蚊子：“我看你那点脾气，也就知道对着我发，别人灌你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拒绝，不知道跟他们据理力争了？”

“你说的我好像就知道吵架一样。”

肖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靠着座椅歇会儿：“宋承明一口一个黄总压着，我能说些什么，本来就已经将黄守城得罪了干净，若是再因为我丢了这份单子，只怕明天的例会，黄守城能将我生吞活剥了。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何必触这个霉头。”

“怎么，跟唐怀礼闹掰了，也知道分析形势，明哲保身了。”

“喂！你一定要这样戳人肺管子说话吗？”

季秉冷哼了声，硬邦邦的将解酒药和矿泉水推到肖玥面前：“吃了。”

肖玥知道他是好心，也就不计较他粗暴的态度，乖乖的就着水吃了，“那个李总，是你叫来的吗？”

“你还想着是唐怀礼吗？”

肖玥自动屏蔽他的话，“他跟罗熙朗很熟，那你……也认识罗熙朗？”

“还不算太笨。”季秉斜了她一眼：“你真以为上次罗熙朗那么轻松的放过你，是因为你诚实勇敢吗？”

肖玥气的心肝都疼，逮着手边的毛巾就扔过去：“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季秉没防备被砸了个正着，顿觉一腔情意都喂了狗，甩袖子就要走，可身子刚动了一下，衣袖就被人扯住了。

“放手。”他板着脸面无表情，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肖玥抿抿唇，还是说了：“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那么说你。”

她可以不接受他的感情，拒绝他的表白，但是那样歪曲别人的心意，的确是不应该的，尤其是在季秉处处替她着想，一次又一次的给她解围之后，再说那些真的是没良心了。

嘴角升了几个弧度，季秉仍旧冷冰冰的语调：“别以为你认个错就能抵消，肖玥，我可没打算那么轻易的原谅你。”

“是是是，有什么错我都认，不过能不能明天再说，我现在头真的很痛，什么都不想说，也没什么力气去思考。”

肖玥今晚真的是喝大了，太阳穴突突的跳，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扭曲，天旋地转的，要不是靠着椅子，只怕下一秒就能倒下去。

“别人灌你就喝，要不要这么实心眼！”

季秉一边说一边将人扯过来，转了个身，然后轻轻在她脑袋上的几个穴位按了按，“这种场合不想去就不要去，黄守城不敢把你怎么样。”

“以前我还能仗着师父狐假虎威，就算捅了娄子也有人给我撑着，现在如果还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就真的蠢了。”

“就算你真的捅了，黄守城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好歹你也是高管，他不敢轻易换人，至于你这脾气，”

季秉手上的力道温柔了几分，连说话的语气也似浸了糖水一般，带着甜蜜：“我愿意惯着，谁又敢说什么。”